金寶安則撫著哭得狼狽的尹貝莎。
金寶青澀臉上的擔憂似乎超過所有人。
“羽…”我虛弱地喘著輕氣,軟綿綿的雙腿幾個踉蹌跌倒在瞳戈羽的懷裏。
“晴!”大家都驚訝地看著看著我。
“晴,不要出來,你還很虛弱。”瞳戈羽說著就把把我送回病房。
“我沒關係,顏夜一他,他怎麼樣了。”我掙脫瞳戈羽的牽製,無力地靠在牆壁上,期望地看著那紅亮的手術燈。
“夜已經搶救四個小時了,屬中度腦震蕩,還有大量失血。”瞳戈羽把我扶到凳子上坐下,讓我靠著他肩膀。
瞳戈羽的話像一個大鐵錘,狠狠地給了我腦袋一個棒槌。
“顏夜一!”我隻能傻傻地呢喃著那個名字,眼淚像缺堤的大壩,染濕了整個臉頰。
“啪--”
一個狠毒的巴掌仿佛傾注了所有的力量,狠狠地打在我臉上,把我從凳子上直接打摔到地上。
“貝莎!”賽恩克厲聲地拖住尹貝莎,阻止了她接下來的一腳。
“晴,起來!”
我倔強地趴在冰冷的瓷磚上,不想讓大家看到我憤怒的眼睛,我害怕我會對尹貝莎做什麼更過份的事情。
推開瞳戈羽的手,我吃力地站起來,背對著所有人,抬著沉重的腳步離開了大家的視線,消失在長廊的另一端。
除了顏夜一,我還有另外一個要關心的人。
推開那扇沉重的門,深秋的夜風涼爽地有些冰冷。
滿天的霓虹燈點綴了這座華麗的城市,黑色的夜空飄浮著讓人看不到的悲傷。
醫院頂樓上,一個孤單的少年穿著單薄的白色病服,他卷縮在欄杆邊緣,雙手像天使收複的羽翼,輕輕地抱著自己的小腿,銀色的發絲間閃耀著紫色的光芒。
他安靜地看著高空下絢麗的城市,像尋找著屬於自己的那份港灣。
戴瑞斯像被折斷翼的天使,茫然無助地坐在沒有任何保護的高台圍欄上,仿佛危險與他無關。
“戴瑞斯!”我輕輕地喚了一聲他的名字,像害怕驚嚇到他一樣,慢慢向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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