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山,山林青翠,景色青幽,因其幽古清雅博得“青城天下幽”的美稱。清晨溫暖的陽光照著,三人兩騎,一個滿麵髒汙的眼神靈動的青衣少年,一個十三四歲圓臉圓眼的黝黑小童,,一個身著月牙白色長衫,清貴典雅的少年,三人兩騎,正沿著山路不慌不忙地走著。這三人就是昨晚在破廟偶遇的聞歌、柳無缺和阿越。
阿越這一路上很是鬱悶,看著憑空而來的髒小子,不但搶著和他一起騎著馬,一路上又好像沒有骨頭似的靠著他的身子,阿越自幼跟著公子幹淨慣了,何時看的慣這麼髒,這麼臉皮厚的人,公子隻是客氣地在破廟裏跟他打聲招呼,說一句可否借宿一宿,他竟然要求公子借一匹馬馱他,真是臉皮夠厚的。
阿越,為了躲避聞歌不斷靠過的身子,又不斷地要保持身體的平衡,累得他全身骨痛,隻好敢怒不敢言。看著公子一身輕鬆地騎著馬在前走著,阿越隻好哀憐地看著公子,希望公子能回頭看看自己的可憐相。
許是感覺到身後的目光,柳無缺轉過頭來看看阿越,還有要掛在阿越身上的聞歌,看到阿越的樣子,柳無缺隻感到有一絲好笑,這個平時刁鑽古怪的小子,也有沒辦法的時候。
看到好像在馬上已經昏昏欲睡的聞歌,柳無缺清冷的眸,刹時幽深難測,帶著一抹深思,這個少年不簡單!
想到早上自己和阿越都已經準備妥當,要走時,這個滿麵髒汙的少年,依然在呼呼大睡,無奈之下,隻好叫阿越叫醒他,阿越用手推了他好一會,才看見他睡眼朦朧地坐起來,抬起朦朧的雙眼看了他們主仆一眼,好像迷惑了一會,忘了身在何方,阿越看他這個模樣衝他喊了一聲,喂,你再不走,我們可要走了。一聽阿越的話,髒汙少年馬上清醒了,一下躍了起來,說,走走,怎麼不走,咱們就上路吧,沒等主仆二人反映過來,隻見他一下就跑向外麵,翻身坐在馬上,好像怕他們主仆二人把他扔下一般。
等他主仆坐在馬上。回頭看他,他好像又快睡著了,無奈之下,柳無缺隻好問他“小兄弟,你要上哪去,我們可以先送你一程。”
誰知這個髒汙少年隻是說:“公子,你們要到哪去,我就去哪,你可以不用管我,到了地方我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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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樹木茂盛,山路兩旁古木參天,濃蔭覆地,群峰環抱,四季常青。這裏的道觀亭閣多藏於綠蔭叢林之中,或隱或現,意境幽深。三人兩騎很快就到了青城山中一道觀門前。
“公子,咱們到了”阿越雖是對著柳無缺說,但眼角餘光卻看向聞歌。聞歌聞此言,雙眼一睜,看向前方,卻看到前方有一破舊道觀,寥寥無人,在中午的陽光下,顯得寂寥。
柳無缺到此時方開口,“小兄弟,我們到了。”聞歌微微一笑,猶如頑皮的小兒,“嗬嗬,公子,原來你們到這,那我走了,多謝你們了。”話音未落,人已經從馬上滑了下來,似是還未睡醒,搖搖晃晃地向另一小道走去。
看到已經漸行漸遠的聞歌。柳無缺似有一絲疑惑,但很快地恢複了常態,淡淡地對阿越道:“阿越,去敲門。”阿越聞言道:“是,公子”。下了馬,整理一下衣裳,黝黑的臉龐現出一絲緊張。
輕輕地連敲了三下道觀門,門內隨即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門微微地開了,一身著淡灰色道袍的二十三四上下的道人,微微躬身道:“公子,您來了”。
柳無缺聞言,微微點頭,問道:“你家公子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