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翼家務必死守雷州,薑家的騎兵,作為援軍,務必馳援我軍勢弱的戰局,自行判讀出擊。”

“是!”

……

良久,大殿上隻剩下兩個人,諸葛川堅定的站在楊天寒的身後,“楊天寒!你果真願意相信所謂天機?”諸葛川很氣憤,因為楊天寒所做的決定。

“不信。”楊天寒淡淡的回道。

“那你還把血衛送去穎州?而且把楊家的人全都留在了皇宮裏!”

“那麼你相信我楊家會被滅掉?”

“這由不得我不信!牧,雪,雲,荒四州的聯軍啊!”諸葛川的情緒有些失控,他朝著楊天寒吼,可他沒有說完就停下來了。因為,楊天寒笑了。

如果諸葛川沒有記錯的話,這是他自從那一晚後的又一次笑,這是他這三十年來,第二次笑。

“血衛被我派出去,就是為了我楊家啊,”楊天寒看著諸葛川,“川弟,我有一件事要與你說,你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

玉門關:

三關淪陷的消息不久前傳到了這個城,大將軍汪寒帶著二十萬人走了,原本充滿了希望的玉門關,再度陷入絕望,三萬守軍,在五十萬大軍的強攻下,要守住玉門關?可能麼?笑話!

低靡的士氣讓兵營沉寂,這裏更像是一片死地,仿佛它在演繹,演繹它三天後甚至一天後的模樣。

濃鬱的哀傷讓呼吸都十分困難,所謂不戰自敗,如此低沉的士氣,讓姬羽十分不安,這樣下去,在開戰的時候,會發生什麼?單方麵的屠殺!

終於,這種氛圍被打破了,因為一聲抽泣,在這寂靜如死地的軍營,這一聲哭泣宛若石破驚天,眾人抑鬱的情緒爆發了。

短短的幾分鍾,騷動就傳遍了整個軍營,人們紛紛走出軍帳,三五成群,臉上滿是愁容。

可是吵鬧的他們,又因為一句話而沉默:“我們,是棄卒麼?”這句話,是恐懼的源泉,作為軍人,他們當然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可是,又有誰真是想死呢?他們希望的死亡,是為了榮耀,然後馬革裹屍。

可如今,身為棄卒的他們,這樣死去,算什麼呢?

兵卒看著伍長,伍長看著什長,什長看向百夫長,他們的眼裏全是迷茫。

千夫長的目光裏滿是不確定,所以他們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那三個將軍的身上,那三位萬夫長之中,明顯有個孩子,是的,一個如此稚嫩的孩子。

他一定是個天才吧!天才!他是大漢的未來啊!可如今,他與他們一般,是,棄卒。

他們努力的在他的臉上,眼中,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找出他在恐懼的證據,當然的,他們找不到,那個孩子的臉上是堅毅,自信,因為,他在笑。

笑?可以啊!可是如今這種狀況,你,“有什麼好笑的?”人群裏有人質問。

姬羽聽了,略加思索了一番,然後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地,說道:“沒什麼好笑的啊!”

“可是,笑,為什麼要因為好笑而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