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頭指了指樹林:“拉屎去了。”
胖子示意自己的兩個手下進去尋找左乙丙、夏侯若封,剩下的八個人團團將老張頭圍住開始慢慢的繞圈子。
一個馬匪用手中的鋼刀一指老張頭喝道:“老東西掏出身上的金子、銀子,給你一個痛快。”
當然痛快是肯定不能的,搶完金銀再把他折磨死才是最好的消遣,用馬拖著拉死都是過時的玩法了,他們最喜歡做的一個試驗就是五馬分屍,而且事實證明沒有一個人會被五匹馬同時裂開,除此之外這兩年更流行六馬分屍,其中的惡趣味就隻能意會,時不時碰見些女肥馬,有點姿色的輪為眾人的玩物,次點的直接賣給窯子,蒙州北是個女人都是稀罕物,有時一個月沒法進城看見母馬都能看出洛水評美人的感覺。
老張頭“哦”了一聲將自己身上的金銀首飾都掏出來老實的擺在麵前。
“都在這裏了。”老張頭攤開雙手。
那幾名手下臉上都露出了貪婪的神色,今天逮到了一隻肥馬啊,分完贓可以去西沙城找個姑娘爽一爽了,這段時間行情不好,一個個都窩在蔡家莊憋的雙眼赤紅。
領頭的胖子隱隱覺的不太對勁,以往的肥馬要麼痛哭流涕哭訴自己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吃奶的兒子,要麼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扯什麼因果報應,或者雙腿打顫的威脅說自己在官場和江湖怎麼怎麼有勢力,胖子都是帶著貓戲老鼠的心態去逗他們然後一點一點折磨死。這幹癟老頭太過鎮定不像是裝的,生死麵前沒有淡定這是肚子裏一滴墨水沒有的胖子最洋洋得意的總結。事實上從這裏往北到劍州還有兩天左右的路程,吃這行飯的同行不少於六十夥,時不時就傳出哪一夥馬匪被路過的高人順手給滅了門。一有這樣的風聲胖子就會消失匿跡躲到縣城的情婦那裏,呆上個十天半個月的。那本應被馬匪視為禁地的縣城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自己不僅能和那裏的捕快稱兄道弟一起下館子一起去窯子,當然開銷肯定是自己的,甚至縣太爺都能搭上話,那縣太爺剛買的宅子自己就封了五百兩紋銀。當然要是哪天上麵下來了欽差大臣要剿匪,自己肯定會識相的交出兩三個根基尚淺的人頂鍋。所以胖子幹這行十年有餘,是蒙州北境一帶能數得著的老資曆馬匪,除了心思細膩、馭人有術,手下一幫亡命之徒都乖乖的聽話外,和官府的關係也是非常親密,不然這蔡家莊有名的好地方怎麼能被胖子霸占住那麼長時間呢,要知道之前這裏的山大王老菜頭的腦袋就掛在西沙城縣衙門前都風幹多少年了。
那胖子看似多此一舉的交代了一聲:“兄弟們小心,別陰溝裏翻了船。”
然後加重了籌碼:“晚上西沙城我請,隻要要他娘的你們褲襠裏那一坨能受得了,要幾個都行。”
眾匪群情激昂,銀子都不如姑娘來的有勁。
馬匪的包圍圈越縮越小,這是胖子之前慣用的心理戰術,那種緊迫感會讓你放棄抵抗引頸就刃,減少很多麻煩。
胖子看似悠哉悠哉的往後退了一段距離。
七名馬匪齊齊舉刀,老張頭突然雙掌並於胸前正對麵的那名馬匪就被吸了過來,那馬匪在老張頭的雙掌之上如同玩具轉了兩個圈後被老張頭推出,和另一名馬匪對撞後雙雙身亡,未等那些馬匪反應過來又有兩人死於此招之下,那剩下的三人眼見不妙想要逃走被老張頭一齊吸至眼前三掌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