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鬧了半天,終於累了,影天的“酷刑”結束了……
“做個好夢。”進房前,幾人互相打招呼,相視一笑,離開院子。
寂靜的夜,發白的月亮高高懸掛,深藍的天幕稀稀疏疏的點綴著幾點星辰。
行轅住所不遠的山坡上,一大一小兩個身影相對而坐。
“你是天青吧。”行轅仰頭喝了一口酒,俊雅的臉上淡淡的不帶一絲表情。
“嗯。”沒有看他,七夕呆呆的仰望天穹。
“空門大開,不怕我偷襲你?”行轅輕笑著看麵前絕世的少女,眼中閃過一絲感動。
“不會偷襲,又何來防?”七夕淡淡的說,依舊沒有看他。
“喝酒嗎?”行轅微微濕了眼。
“喝。”七夕終於看向他,右手一揮,幾個酒壇落在地上,“嚐嚐這些。”
“不一樣,這是我自己釀的,留人醉。”行轅輕笑,“留人醉,留人醉,可惜,什麼也留不住啊。”
接過行轅手上的皮囊,七夕豪飲一口,“留不住,就不要留了,徒留傷悲。”
“也是,這麼晚了,你來這幹什麼?”行轅終於還是開口詢問。
“一個神級強者,卻留在這偏僻角落,未免太悲催了。”七夕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
“是有原因的。”行轅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接過皮囊,“咦?喝完了?看不出來啊,你也是個酒鬼。酒量不錯。”
揭開地上的酒壇,行轅幽幽的說,“丫頭,你信嗎?這個世界上啊,有神!”
“為什麼不信?”七夕搶過他剛打開的酒壇,“自己再開。”
無語的望了我一眼,行轅任勞任怨的開酒壇。
七夕望著夜空,當初的夜紫殤不就是神嗎?或許。七夕目光幽深,他並不是神。
“我本來可以升到神界的,可是有一個神不讓我去,讓我在這守護一個東西,等這個東西消失了,我再上神界。”
“什麼東西?”七夕漫不經心的問。
“一個水晶球,水晶球碎了,我就可以走了,可是,千年過去,水晶球還是老樣子。”行轅懶散的喝了一口酒,隨口道。
千年?和神諭有什麼關係嗎?
“你有多少歲了?”七夕目光灼灼的問。
“噗——”一口酒噴出來,行轅咳了半天,“你謀殺啊!”
嘴角抽了抽,不屑的瞪他一眼,七夕懶得說話。
半響,七夕若有所思的問,“那個神,長什麼樣?”
“誰知道,”行轅擺手,“連個臉都不露。”
“隻要不是他,就好。”七夕喃喃自語,夜紫殤,隻要不是你就好,我的命,不在你手裏。
“你說什麼?”行轅好奇地看向七夕。
“沒什麼。隻是該睡覺了。”打了個哈欠,七夕懶懶地說。
“你還用睡覺?”行轅撇撇嘴。
“起初不用的,後來和他們在一起養成的習慣。”站起來,七夕看著行轅,“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什麼?”
猶豫了一下,七夕還是說,“水晶球碎了,也不要走。”
“好。”一口飲盡壇中酒,將酒壇甩到一旁,行轅抹抹嘴,“我會找一個替代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