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又回來了?”我起身坐了起來,半低著頭壓低聲音問了一句,甚至能夠清晰的聽見自己緊張的心跳。
因為全部視線都放在蕭逸塵的身上,所以根本沒有看見他手中是拿著東西的,直到他將幾張報紙扔到我的身上,我的恐懼卻變成了狐疑,我撿起身旁的報紙隨意看了下,當看見上麵等著的幾張照片的時候,心跳的速度更快了幾分。
不知道是誰偷拍了我從宏子禾家裏出來時的照片,他微笑這目送我離開,那個眼神帶著幾分曖昧。
“你可真行,手機關機、整晚不回家就是在那裏過的夜。”蕭逸塵的語氣慢慢變得冷靜下來,但是語氣之中卻隱隱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心碎。
我看著他,從來沒有過的緊張,雖然自己不能否認這些會是假的,但是卻根本不是他想象的那樣:“逸塵,我昨晚……”我看著他想要去解釋,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又說不出來,他那雙眼神從未有過的失望,似乎對於我的解釋已經變得毫無意義。
“對不起,不管你信與不信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與他之間沒有發生過任何關係。”我起身走下床,從他的身旁走去,雖然滿是歉意,但還是不想帶著誤會離開,他第一次帶著不屑的與我說話,我不想讓這種失望徹底變成決裂。
就這樣慢慢走出別墅的大門,蕭逸塵不曾回頭看上一眼,哪怕是像以前一樣攔下我,可是這次他沒有,因為宏子禾在我心中的意義不一樣,或許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已經放下那份情感,更何況蕭逸塵呢,知道一個人還活著不隻是單純的開心,或許那種意義是不同的,隻是那究竟代表徹底放棄還是重新擁有?
回到公司竟然無心工作,想到蕭逸塵的冷漠心裏就會一陣陣疼痛,他不會準備不理我了吧?
冬天的街道冷的可怕,刺骨的寒風冰凍了裸露在外麵的肌膚,隻感覺臉上隱隱刺痛,漫無目的的走在人行道上,隨著人流來回穿梭,卻覺得一個人是那樣的孤獨,如果失去他,身邊還剩下什麼?
拿起手機卻怎麼也找不到按下鍵去的勇氣,直到手中的電話響起才有些激動的低頭看去,隻是屏幕上的號碼並非蕭逸塵的,而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你好,請問找哪位?”收起所有的情緒,待自己冷靜下來才漫不經心的開口問道。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有一個沉重的聲音緩慢的開口:“雨晴,是我。”
這個聲音微微顫抖,說話很不流利,似乎顯得苦澀、艱難,但是卻依舊恢宏有力,依舊是那種熟悉的味道,我的眼淚不自覺的往外流,原來我並不是自己,我還有家人,那便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就算他犯下不可原諒的錯誤,可是他現在也隻不過是一個需要別人關心的老人而已。
想起他在醫院看著母親時的那種表情,透著悲涼和失落,甚至他的內心更加孤獨,也許好多人都以為擁有榮華富貴便是快樂,可是誰又能理解他曾經失去過多少東西,包括自己的心。
“爸……”我語氣極重的喊出這一個字,卻不知道其中究竟包含了多少層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