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你想要做什麼?”此人終於露出了一抹心慌。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留住這條命,我問你,吳允麟在前不久有沒有帶回過一個孩子,孩子現在在哪裏?”我冷冷的看著他,匕首朝著他的脖子挨近了幾分,已經刺到了他的肉上。
這個人微微一顫,雖然很小的一個反應,但還是被我感應的清楚,看來此人必定之情。
“快說,要不然現在就殺了你。”我的手一緊,匕首已經劃破了他的脖子,雖然很淺,但是依然有血跡流出。
此人劇烈的顫動了幾下,然後惶恐的說道:“不要殺我,我什麼都告訴你,那個孩子被帶到了海河的中心島嶼,哪裏有吳總裁的四人住所,我也沒有去過,隻是聽別人說的,你放過我,求求你。”
“他抓那個孩子做什麼?”我繼續問道。
“我不知道,隻是隱約間聽見他們說可以做什麼細胞培植,其它的真的不知道了。”
看著此人緊張的跪在地上,我的心一軟,刀子也脫離了他的脖子:“好,我放過你可以,但是你什麼都不能說,要不然你逃到哪裏我都會殺了你。”
我收回匕首,卻再也難以掩飾心底的驚慌,轉身朝著來路走去,剛走幾步,身後卻傳來急促的風聲,回頭看去一個黑影已經臨至身前,隻好伸手去擋,狠戾的一腳正好踢在右手上,劇烈的疼痛幾乎麻痹了整隻手臂。
“嘿嘿,剛才若不是被你偷襲,我能輕易落入你手?這要是被人知道我被一個女人用刀架在脖子上還怎麼立足?今天你從也好,不從也好,都隻能死在我的身下。”
聽著此人陰狠的語氣,我忍著手臂上傳來的陣陣疼痛,就算隻剩下左手,也要和他抗衡到底。
陰冷的風劃過臉龐,被刺的生疼,從此人剛才的一擊可以看出此人絕非一般之人,再加上他能清楚的知道吳允麟的事情,看來在吳府也畢竟地位不一般。
拖單手解開厚重的棉衣,再次將匕首緊緊的攥在手心,但是並不是右手而是左手心,映著金色的光芒一閃閃的朝著眼前的人刺去,不知道摔倒多少次,身上被野草從刺破流出血跡,手中的匕首更加緊了幾分,生硬的風打在身上,卻感覺不到疼痛和冷意,我之所以贏不了他隻是輸在自己軟弱的心上。
身體離地跳躍而已,想到自己堅決不能死掉,我的心也變得徹底冷漠起來,眼前的人隻是一個雜碎而已,他不死,自己畢竟活不了,有了這個堅定的信念,在他伸手狠狠抓過來的瞬間,我彎身而下,用匕首狠狠劃破了他的腹部。
風聲呼嘯而過,我的身體癱倒在地,第一次感覺自己充滿了力量,來自那些傷心的往事,和死前絕望,身後傳來急促的步伐,我才從失神中清醒過來,轉身看去正好看見一張別致的臉和一雙驚訝的眼神,同時帶著緊張不安。
他撿起地上的衣服,緊緊的將我包裹在裏麵,然後擁進自己的懷中,滿是自責:“我不該讓你一個人來的,是我害了你。”
我的傷與痛全部隨著他溫暖的懷抱化為稀疏的淚水湧出,他最後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屍體轉身擁著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