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漠,你走吧,離開我,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也許某天我也會連累到你,而我不能走,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輕輕的低下頭,卻是深深的歎息和感傷,我怎麼舍得下那嬌小的生命?一晃三個月過去,卻始終沒有他的消息。
轉身默默的離開,舍棄他,狠心而絕情,隻想要一個人的旅程,就算全世界想要拋棄我,我也會堅強的麵對。
“喂,哥哥,我想要明天去找你,方便嗎?”
我不知道哪裏還是我的歸宿,這沉悶的心情一時也無法恢複過來,而老爹因為孩子一直在為我奔波,此時我隻想靜下心情,突然想起羽家那個瘋癲的女人,其實自打見過她之後就不曾忘記,隻是害怕麵對她,想起她的樣子就是心痛。
走之前還是猶豫著要不要再見到蕭逸塵,但是思來想去還是決定不見,縱然有許多問題要問他,可是這個時候隻會加深自己的疼痛感。
決定離開就不在有任何留戀,打聽出吳越的父親再次回到了國外,想必孩子被他一起帶走了,見過哥哥之後,立馬趕過去,不管是什麼結果,都要去。
收拾好東西,準備早點休息,身旁的手機卻是響了起來,打開看著屏幕上熟悉的名字,手跟著輕微顫動,但還是接聽了電話。
“我在樓外,出來見一麵吧。”
眼前熟悉的身影,此時卻是那樣的陌生,陌生表情,陌生的聲音。
“宏子禾真的不是我害的,皇都酒店是我的沒錯,那天也有人看出了不對勁,是我起了私心沒有讓人救他,對不起……”
蕭逸塵的身影還是那麼高大,俊俏的眸子拂去了以往的高傲和冰冷,這對於他來說如此艱難的三個字卻被他說了出來,雖然聲音壓的極低,但卻能聽見。
“我一直想要問你一件事情。”我撇開這個話題不想再提,就算他再怎麼解釋,也還是改變不了宏子禾已經不再的事實,停頓了一下,再次開口問道:“我那時候毀容,然後去整了容,你究竟是怎麼認出我的?”
蕭逸塵麵色一怔,然後將頭深深埋進我耳邊得發絲,輕聲的說著。我隻覺得自己的臉上變得滾燙起來,最後用力的推開了他,然後轉身走進了屋子。
打開燈,站在鏡子前,微微抬起下巴,在脖子和下巴之間,一顆小小的黑痣淺淺的不易被發覺,自己從來沒有注意過,而蕭逸塵卻看得清楚,輕輕拂去外衣,肩膀下方靠近腋窩處一顆小小的青色胎記雖然不是十分顯眼,但若仔細看去仍然會發現,也被他記得清楚,全身上下每一處疤痕,每一個記號都深深的印在他的心裏。
我深深的歎息了一聲,卻想起之前的交談,原來他對我並不會一度的包容,他說他也累了,這麼久,全身心付出的感情卻抵不過一個死去的人重要,他說從來沒有想過我會這樣輕蔑他,把他想象的那麼低俗,他說就算他想要一個人的性命也不會用這樣卑微的方法。
我苦笑自己,難道真的是自己做錯了?還是真的如他所說,這許多年的感情卻抵不過一個已經失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