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宏子禾走進別墅的大廳才有了一絲暖意,也許是在外麵凍的太久,身體有些麻痹的感覺,就連他為我包紮傷口都感覺不到疼痛。
“你消失了這麼久都去了哪裏,為什麼一回來就把自己弄的遍體鱗傷?”宏子禾怒聲嗬斥,仿佛很氣憤,但是從他的語氣中卻聽出了深深的關愛與擔心。
抬起頭,靜靜的看著他,他的臉上掛滿了疲憊,顯得十分憔悴,宏子禾告訴我失去我的消息他很擔心,每天都會睡得很晚,就是害怕我回來他不知道,睡之前打開門看一眼外麵的天空已經成為了他的習慣,也是是他的等待與真心換來了我的腳步。
“子禾,其實……你沒有必要這樣做,我們已經回不到從前了,何苦為難自己。”我低垂著眼簾,不敢看他,害怕被他那憂傷與悔恨的眼神深深的吸引,害怕再次陷進去無法自拔。
“嗬嗬.....”宏子禾淡淡了笑了幾聲,在這樣的氣氛之下甚至聽不出這笑容裏麵所包含的意義,隨後他收起了笑容,很認真的看著我:“我自願的,你不用覺得有壓力,是我欠你的。”
我的心裏一緊,卻把頭壓的更低了,許多次想要和他徹底劃清界限可是終究做不到,不是因為放不下,而是因為這是心靈最為純潔的聖土,沒有勾心鬥角,有的隻是最為純粹的感情。
整晚的暖意讓我冰冷的心開始融化,雖然睡夢中依然都是噩夢,但是每當那雙充滿暖意的打手抱緊我,卻就會睡得安穩一些。
當溫暖的陽光緩緩照進屋子,我才有些不舍的睜開疲憊的雙眼,而身旁早已經空蕩蕩,但還殘留著一絲暖意,起身走出門外院落裏依舊很冷,深秋的季節四處一片枯黃,帶著一種淒涼的感覺。
“起來了,怎麼不多睡會。”
溫暖與熟悉的聲音回響在耳邊,才意外的回頭看去,起來時明明沒有看見宏子禾的身影,此時卻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
“你剛才去哪裏了,怎麼會在屋裏出來?”我有些莫名的看著他,看著他有些滑稽的微笑,卻不知道什麼事情這麼好笑。
宏子禾什麼也沒說,拉起我的再次走進了客廳,桌上已經擺滿了早飯,很豐盛,看來是他一大早起來準備的,還特意熬了我喜歡喝的蓮子粥。
“子禾……”我剛要開口卻被他的手指輕輕遮住了唇,到了嘴邊的話卻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好了,吃飯吧。”宏子禾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帶著幾分苦澀帶著幾分滿足。
吃過飯我便向他告辭離開,雖然有些不舍,但這早已經不是我的歸宿,因為他的安慰我的心已經平靜了許多,還有許多事情等著我去做,所以我必須要離開。
宏子禾並沒有挽留,因為他了解我,隻要是我做的決定便很難更改,任何人都很難撼動。
“讓我送送你好嗎?”
我剛剛走了幾步,卻聽見他緊緊跟上來的腳步聲,以及在風吹拂下蕩在耳邊的輕柔的語氣,猶豫了一下還是微微點了點頭。
深秋的風有些涼,吹在身上已有刺骨的冷意,因為昨天受傷弄髒了衣服,所以身上的外衣是他的,而現在他又把外套脫下披在了我的身上。
走在這幽靜的小樹林,我們都很沉默,除了那一片片被風吹落的樹葉從頭頂落下發出輕輕的響聲,唯獨腳下整齊的腳步在沙沙作響,我們仿佛每一次走在一起都很有默契,就像學生時代,左右腳邁得很整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