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蕭逸塵的父親深深歎息了一聲,眼神變得悠遠起來,仿佛這個噩夢是因為他才開始的:“都是因為我一時的自私,害死了那麼多人,逸塵的媽媽並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如果當時我向她說些軟話,也就不會造成今天的悲劇,那逸塵的母親還好嗎?”
當蕭逸塵的父親提到他的母親之時,我的表情卻是凝固了,難不成他不知道她已經死了嗎?我卻猶豫著該不該和他說明真相。
“怎麼了?她過的不好嗎?”他隱隱猜測到了什麼,依舊不願相信的問道。
我緩緩的低下頭,直接將她去世的消息告訴了他,但是並沒有說明她的死因,因為害怕這個殘忍的事實會讓他懷著更多的自責與愧疚,乃至變得瘋狂。
原來蕭逸塵竟然是吳越同父異母的親哥哥,蕭家的滅亡以及多次追殺蕭逸塵的人都是吳越,包括許多家公司出事,被收購,都是他一手策劃的,他背後一直有股強大的力量支持著他,但是卻從來都很神秘。
知道這個事實之後,我對他更加的尊敬,照顧的更加細心,看著這裏被守護的如此森嚴,除非吳越自願放我們出去,否則絕對不可能逃出去,現在看來根本沒有希望,他既然讓我們相遇,讓我知道蕭逸塵的父親還活在世上,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做的,他更不會輕易的放我離開,他究竟在打什麼主意?我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越發覺得不安與恐懼。
夜幕降臨,天空一片昏暗,仿佛一個人寂寞的心,廣闊無邊,想要找到那屬於自己的寄托,卻總覺得如此遙遠,當陰沉的天空飄下雨滴,才自嘲的冷笑,安逸的生活自己觸摸不到。
時間匆匆流逝,轉眼間又過了五個月,有蕭伯伯作伴覺得生活還算輕鬆,隻是思念從未減少,從來到這裏卻再也沒有聽見過蕭逸塵的消息,仿佛從人間蒸發一樣沒了蹤跡,其實我知道這全部是因為吳越的關係,隔絕了所有與蕭逸塵有關的事情,每天送來的報紙都被他清理過。
“蕭伯伯,你可以站起來了。”
今天是個晴朗的的好天氣,我推著他在院落裏散步,他卻拿起拐杖自己緩緩站起,這簡直就是意外的驚喜。
高興之餘,卻覺得肚子隱隱作痛,以為隻是激動導致不舒服,可是越加厲害的腹痛讓自己知道應該是孩子即將出生。
吳越收到消息很快趕了回來,第一次生孩子覺得無比的恐慌,空曠曠的產房隻有我一個人和另外兩名女醫生,我怒你保持著冷靜,聽從她們的安排,直到聽見孩子的哭聲,我卻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當我清醒過來,已經躺在病房,四處空無一人,十分安靜,但是寶寶就躺在身旁的小搖籃裏,看著他緊閉的雙眼和不斷鼓弄著的小嘴,是那麼可愛,他還不足我的手臂長,很小但很乖巧,看著他漸漸的張開小眼睛,仿佛對世界很陌生很新奇。
“兒子,媽媽在這……”我試著呼喚他和他說話,他卻是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