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們每天都在關注著同一個人,但是彼此卻不知道,直到三個月後的某一天。
“雨晴,謝謝你每天都來陪我。”老人每天都在重複著同樣的語言,也許他真的是孤獨了太久。
從老伯的口中我知道他姓蕭,因此我稱呼他為蕭伯伯,在這寂靜的地方,我們彼此成了朋友,而他也不再那麼拘束,把我也當成了自己的親人看待。
“蕭伯伯,你真的不用謝我,我父母走的早,我都沒有來得及盡孝,是您給我這個贖罪的機會,或許這是老天的安排,我……”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陣陣的惡心讓我直接紮進了洗手間,最近半個月幾乎每天都會這樣,有時候嘔吐的厲害,有時候隻是輕微的惡心感,我一直對老伯伯說自己腸胃不好,可是這次卻怎麼也掩飾不住了。
蕭伯伯到了一杯水遞到我的麵前,似乎已經知道了什麼,因為他身體不適,所以住的地方陽光充足,活動方便,就連出入門口都是平坦的大路,與院落接壤,根本不存在台階。
“你是不是有身孕了?”直到我把整杯水喝了下去,他才半信半疑的問道,似乎還不是十分的肯定。
我微微點了點頭,以前不說是因為不熟悉,而現在熟悉了卻想著多照顧他,讓他的身體盡快恢複,每天都會按時的幫他按摩,帶他曬太陽,已經成為了習慣,擔心被他知道了卻是不給自己這個機會了。
“哎,傻孩子,你沒有必要對我這個將死的人那麼好,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會一直呆在這裏,但是我卻能看出你想離開這裏,是不是吳越抓你來的,你們之間有什麼仇怨嗎?”蕭伯伯的輕輕歎息一聲,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到了最後才問出了似乎糾纏他很久的問題。
我微微愣在那裏,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個問題,我跟他之間屬於仇怨嗎?就連他關自己在這裏的目的都不知道,不過李姨卻對我照顧的很好,不知道是因為他的吩咐還是李姨自己的做法。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輕微的腳步聲,聽起來卻十分沉重,直到門沒輕輕的推開,那個修長的身影緩緩的走進來,房間的氣氛變得冷清下來,這還是第一次吳越同時出現在我和蕭伯伯的麵前。
“沒想都你們的關係這麼快就發展到這樣的地步了,真是一家人一家親啊。”冷冷的聲音帶著嘲諷之意不斷的回響在安靜的屋子,我卻是聽得一頭霧水,什麼叫做一家人一家親?
“吳越你是什麼意思?你究竟想怎樣?”
我有些不解的問道,但是他的話卻是適可而止,根本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到是蕭伯伯的眼神幽深,仿佛在猜想著什麼。
吳越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悲涼,我卻不知所以,但是那個眼神卻是深深的刺激著人的眼球,讓人帶著深深的同情與憐愛,仿佛在某一時刻從蕭逸塵的身上看見過。
“走吧,我想單獨跟你談談。”轉眼間悲涼變成了冷漠,直到背影漸漸淹沒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