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分驚恐的找到了醫生,問清楚狀況之後整顆心才徹底鬆了下來。
我急急忙忙的開上車朝著自己的別墅駛去,一路上都在想著怎麼批評他,一聲不吭的就離開了,連招呼都不打一個。
我沒有敲門,直接掏出鑰匙將門打開,客廳卻是空空如也,快速的跑上二樓,推開羽漠的房間依舊沒人,但是被子還是散開的,走到窗前摸了摸還是熱的,應該剛離開不久。
我轉身剛要離開,卻是撞上了一個人,抬起頭,羽漠就站在麵前。
“你是人還是鬼,怎麼神出鬼沒的?”我憤憤的罵了一句,額頭正好撞在他的下巴上,還一會才疼痛感才漸漸消失。
他抱起我將我扔到床上,整個人也跟著撲了上來,這樣的舉動將我嚇了一跳,以為他神經受損,發病了,但他隻是靜靜的躺在我旁邊,眼睛默默的注視著天花板,此時,我的警惕感才消失不見。
“羽漠,你這是怎麼了?”看著發呆的羽漠,我滿肚子的氣已經消失不見,對他的質問也是變成了暖暖的關懷。
他依舊一動不動,看著一直發呆的羽漠,我的心有些慌亂,他從來不會這樣,為什麼今天眼神裏閃動的全部隻是悲哀。
“雨晴,我決定放棄你了。”低沉的聲音響起,我才知道他其實十分清醒。
“哦。”我輕輕的應了一聲,全不知道能對他說些什麼,似乎每一句話對他都成了傷害。
羽漠終於有了一絲表情,轉過頭看著我,嘴角輕輕揚起一絲微笑,雖然很淺,但是至少心底的壓抑都釋放了出來。
“你的傷痕嚴重,怎麼一點都不放在心上?你看你臉色還是那麼蒼白,我去給你熬點湯喝。”我輕輕一笑,走了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已經把他看得很重。
已經好幾天沒有宏子禾的消息了,聽說他的公司也是遇見了一些小麻煩,不過他的後台比較硬,因為是借用國外名義注冊的,所以很輕易的就躲過了一劫,隻是這個背後的搗鬼人究竟是誰,他的目的何在,看著一家家公司被他玩弄在指掌之間他就那麼快活?
蕭逸塵坐在冰冷的辦公室,想起供應商對他的指責他就一陣憤怒,這刻意嫁禍卻變成了自己原本買的就是假貨,實在令他無語,嘴角的笑容高高掛起,冷的可怕,他起身走了出去,趁那人還沒有離開中國他倒是要問個清楚。
當天色漸漸暗淡下來,蕭逸塵換上夜行衣,行走在冰冷的大街,身影一晃一晃閃身即逝,如同鬼魅。
風吹動樹葉發出嘩嘩的聲響,一座豪華的五星級別墅周圍被樹木包裹,一條寬闊的石子鋪砌成的平坦小路顯得幽深不見底,別墅的周圍站著保鏢,但並不是十分密集,明明是故意布置好的防範,為何看起來卻是如此鬆動?
蕭逸塵站在被樹葉遮擋的黑暗之中,深眸猶如夜鶯般尖銳、鋒利,看著那一個個毫無睡意、精神煥發的守衛,他的心隱隱覺得不對勁,此時已經深夜,就算是經過特殊培訓的夜行人,也不應該此等精神才對,除非……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可能的事情,嘴角的冷意更濃,轉身消失在寂靜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