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塵,我有些冷,不如我們回去吧?”羽莎走上前來,挽住蕭逸塵的手臂,並朝他靠近了幾分,顯得異常親切。
“冷?”蕭逸塵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仿佛對她的舉動也毫不在意,反而理所當然的接受,與此同時當著我的麵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那雙手停留在她的肩膀始終沒有離開之意。
“羽漠,我們回家吧,你穿的這麼單薄,不要凍感冒了。”我再也看不下去,明知道自己的心在滴血,麵上卻不帶一絲痕跡,伸出手拉起他從他們身邊走過,頭也不曾回過一下。
任憑羽漠緊緊的牽著自己的手,卻仿佛不曾察覺,隻是想要緊緊抓住這最後的溫暖。
“真想就這樣永遠牽著你的手,一直走下去。”
這仿佛是喃喃的自語聲傳進我的耳中,我卻是突然停下了腳步,縮回自己的手,卻覺得心裏亂糟糟的,我隻是想要利用他逃避蕭逸塵的眼神而已,難不成給他帶去了心裏困擾?
轉過身繼續往前走,盡量讓自己什麼都不去想,但越是這樣心裏就越加不能平靜下來,知道走進別墅我心像是散了架一般再也控製不住情緒,飛奔上樓,把自己關在房間,任憑淚水順著眼角流到下巴,然後滴落滿地,覺得這還不夠,打開浴室的門,讓噴頭的水夾雜著淚水一起流,這樣才能掩飾自己心裏的脆弱。
直到敲門聲不斷響起,我才理了理情緒,換好衣服走了出去。
“老爹,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看著這親切的身影,我直接撲進了他的懷中,想要說些什麼,但卻已經哭成一片,什麼也說不出來。
老爹拍著我的肩膀,卻是什麼也沒說,仿佛這所有的一切他都知道一般,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哭的累了,從他的肩膀起來,卻發現早已濕成一片。
“好了,現在哭夠了吧,趕緊給我洗衣服去。”依舊是這熟悉的語氣、熟悉的聲音,在外漂泊的這兩年時間已經習慣了從這樣的哭泣聲中結束。
“你先去換下來,我做好飯等著你下來吃啊。”我蹦蹦跳跳的跑下樓梯,仿佛之前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所有的一切依舊如從前般平靜。
樓下羽漠自顧的看著電視,仿佛被我嚇了一跳,瞪大眼睛看著我,以為我是腦子出了問題,也是,剛才還哭的稀裏嘩啦的一個人,現在卻變成了活蹦亂跳的兔子,任誰都會覺得不正常,但這卻是我唯一發泄的方式,發泄完總該繼續麵對生活不是?
我沒有理他,自顧走進了廚房,這長時間的勞累奔波實在有些餓了。
做好飯,老爹和羽漠仿佛都等的久了,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像是挨了幾天餓的兩個人,不知道是不是我做的飯很合他們胃口,看著他們吃我也開心。
突然,敲門聲響起,我剛填進嘴的一口飯差點噎了進去,我本來朋友就少,串門的也幾乎沒有,這個點敲門會是誰呢?我懷著好奇與幾分欣喜的走去開門。
屋外,不知不覺已經下起了大雪,一個被雪渲染的全身泛白的身影就這樣直直的站在我的麵前,那樣冷峻的臉完全可以和這飄落的雪花融為一體,冷的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