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你快點離開吧,不用管我了,這是陷阱,他們設下的陷阱。”我的淚開始滑落,看著他被歲月侵蝕的老臉有些枯黃,可曾經的意氣風發卻是從未減弱,那雙明亮的深眸,仿佛在訴說著那些輝煌的曾經。
在他看向我時,卻是投以一個安慰的笑臉,雖然依舊向以往一樣透著滑稽、可愛,甚至是孩子氣,但是我明顯感覺到他漸漸微弱的氣息。
寒風凜冽,仿佛刺痛的不是露在外麵的一張慘白的臉,而是那沉默下去的心,身旁那曾經柔情似水過的哥哥,就在踏入羽家那刻已經不複存在,眼前的隻是充滿仇恨、準備爭權奪勢的羽家少爺而已。
“哼!”一聲悶哼傳來,雖然聲音不大,卻覺得如此刺耳,轉身看去,老爹踉蹌的身體卻是連續後退了好幾步。
“不要傷害他,哥哥,放他走好嗎?”我從未想過自己還會去祈求身旁的惡魔,雖然他不在是曾經的他,可是對我也應該有一絲情感存在才對,隻是當他緩緩低下身的瞬間,我所有的希望都已經破碎開來。
“不是我要殺他,是羽鶴群不肯放過他,不過,你放心他並沒有下令殺他,隻是讓他束手就擒,要不你勸他投降,我盡量幫他求情。”無情的聲音回響在我的耳邊,那等無情仿佛不留痕跡,讓人心寒的徹底。
老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卻帶著冷冷的嘲諷之意,隻是看著我的表情多了幾絲無奈,映著這漆黑的夜沒有絲毫的退縮,那踐踏如飛的身影卻是直接鉗住一個人的喉嚨,並將他攆得得粉碎,骨頭斷裂的聲音讓人從心底發寒,畏懼。
這些被稱為夜鶯的殺手見自己的夥伴就這樣輕易的被殺死,也是徹底的瘋狂了起來,形成群圍之勢,就算老頭伸手再好,也不可能逃過他們的圍攻,況且還是經過特殊訓練的黑夜殺手。
就在羽軒發出得意的笑聲之時,這裏卻陷入了一片沉寂,抬頭看去,一個熟悉的身影全身冷的讓人發寒,緊皺的眉頭帶著撕碎黑夜的恐懼,看向這邊的黑眸幽深不見底。
他緩緩的走向我,那足以殺人的冷氣卻是蔓延到我的身旁,靜、無比的靜。
“我一直在等你。”冰冷的聲音毫不示弱,如果說羽鶴群的目的是鬼影,那麼蕭逸塵才是他最終的目的。
隨著樹上另外一夥人騰空跳下,這裏的氣氛更加緊張了幾分,蕭逸塵的身旁圍滿了人,不得不停留在原地。
“現在你還想要離開嗎?你忘記我對你說的話了嗎?你可是病毒攜帶者,你如果不想害死他必須做到絕情,你們根本不可能在一起,就算我放過他,依然會有人等著殺他。”
羽軒輕弱的聲音在我的耳邊掠過,卻是如此的刺耳,仿佛帶著鑽心的疼痛,他說的沒錯,我隻會一次次的拖累他、傷害他,我不想讓他看見我醜的樣子,也不想看見他被病毒襲身的樣子,我愛他勝過愛自己。
“蕭逸塵你走吧,從我決定救羽軒的那刻起,我就不再把他當成我的哥哥,曾經留戀的種種親情已經無法控製的延續成愛情,這隻是我陪他所演的一場戲而已,現在戲演完了,你也該清醒了,我勸你還是離開吧,我不想讓自己在活在你的恐怖陰影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