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滿身僵硬神情的哥哥,我的心再次滴著血。
潔白的地板仿佛被鮮血染紅,映亮了眼前的人,顯得是那樣的刺眼。
“雨晴,謝謝你為哥哥所做的一切,但是,我終究不是你哥哥,他們也不是你的親生父母,當我聽見你一個人躲在房間哭泣的時候,你知道我是什麼心情嗎?既然哥哥已經保護不了你,那麼你就要好好的照顧自己,回到他身邊去吧,至少你不會受到任何傷害,哥哥知道,他很愛你……”
他的雙眸透著絕望,掩藏在黑暗的麵具之下,卻還是被我看的清清楚楚。
“哥哥,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是你妹妹,從小爸媽將我一手帶大,一直是你驚心的嗬護,你說這樣的話是不是太絕情?你們永遠都是我最親的人。”
我的哭聲伴隨著淚水不斷的落下,仿佛刺痛的不是心而是靈魂。
“雨晴。”
雨軒抱著我,肩膀還是如此的寬大、如此的溫暖,就像小時候一樣,每當我受到委屈或難過的時候,隻要他抱抱我,所有的委屈和傷痛都會化作絲絲的暖意,滋潤心田。
“其實,也並非完全沒有辦法救他,隻是……”
看著老頭緩緩走下樓下,神情透著無奈與陰霾。
“隻是什麼?老爹求求你,救救我的哥哥,他是我在世上唯一的親人,隻要有一線希望我們都要試試。”
我抹了一般淚水,轉身跑到老頭的麵前,跪在地上祈求的看著他。
“你先起來,我之前問過我一位老朋友,他是國外一名異體研究醫師,他跟我提過一種換血法,就是將他現在體內的毒血完全清除幹淨,在用潔淨的血取而代之,不過必須先讓他看看他身體的情況。”
老頭微微的歎息了一聲,他本來不打算說出來,因為,這換血法的成功率隻有百分之四,也就是說還不到一半,至今沒有試驗過,而他無疑會成為第一個試驗品,但看著二人絕望的深情,卻是實在不忍,哪怕有一線希望,對於他也是一個機會。
走之前我必須要辦完手上的一些事情,比如先把答應康尼為他做代言的事情辦妥了,然後,還有吳越的事情,雖然他欺騙過我,可我還是不希望有些事情他被蒙在穀裏。
金黃的太陽灑下滿地的光輝,徐徐的海風拂麵,遠處波光粼粼,偶有浪聲拍打著海麵,風聲揚起我的縷縷長發,眼中倒映這遠處一望無垠的海麵,看上去幽深無比,仿佛沒有邊際。
白色的紗裙飄飄,長長的裙擺飛揚,金色的花紋交相折疊,脖頸下白皙的肌膚裸露,雖然算不得太低,但還是隱隱有些不適。
我不知道自己此時的表情,但遠處那個熟悉的身影卻像個雕像站立,瞬間的失神、瞬間的迷戀仿佛化去了他身上所有的冰冷,照射過來的卻是他滿滿的癡心。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原本屬於自己的他。
我正猶豫著要不要過去和他打招呼,卻是被攝影師喊了去。
海灘周圍引來無數圍觀的群眾,雖然有些緊張,但還是堅持拍完了。
今天的拍攝而成功,明天就可以看見鏡頭上的自己了,這也算對康尼有了交代。
當我再次轉身回望那熟悉的身影,那裏卻已經空空如也。
而此時一個身材矮小的孩童卻是出現在我的麵前,雖然隻有不到五歲,但是看她燦爛的笑容卻非常乖巧。
“姐姐,這有張紙條,是位哥哥讓我轉交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