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永旭,腦子裏不斷的構思著種種殘忍的畫麵,這讓他幾乎興奮到不能自持。
握著望遠鏡的手都忍不住微微發抖。
他實在是太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何文軒求饒的嘴臉了。
隻是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目標卻一直都遲遲不曾出現,冉永旭漸漸有些不耐煩起來,他忽然忍不住轉頭對暗處的某個存在不滿的道:“影七,你確定你真的安排好了嗎?為什麼到現在還沒動靜?”
“他會來的,銀狐以出賣情報聞名,信譽是他們維持生存的準則。”
隨著一聲毫無感情波動的聲音,一個黑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身後,正是那個被稱作影七的黑衣人,此時他依然是全身都裹在黑色的鬥篷內。
隻有一雙眼睛在黑暗中越發顯得明亮,簡直跟貓科動物一般無二。
這讓人不由得有些懷疑,他究竟是不是一個人類。
“哼,銀狐。”冉永旭戲謔的一聲冷哼,嘴角翹起一個邪異的弧度。
“我看銀狐那幫人似乎野心也不小的很,他們這次答應的如此爽快,我看八成也是有所圖謀。不過,那個姓胡的女人倒是很有點味道。”
“咦,終於來了。”
正說話間,一輛紅色的跑車突然出現在那個空蕩蕩的路口。
冉永旭眼睛不由得一亮,也顧不得再說銀狐的事了,連忙調整望遠鏡的聚焦,很快鏡頭拉近。
果然坐在後排座上的正是何文軒,此時的何文軒,神色一片鐵青,似乎很憤怒的樣子。
而在他身邊還有一位一身白衣的女人,隻是因為角度的關係,他剛好看不見那女人的臉,不過看身材和衣著應該就是顧冰倩了。
“銀狐還真有點本事,竟然真把他給帶來了。哈哈,何文軒,我看你現在還有什麼本事來跟我鬥!”
冉永旭興奮的哈哈大笑。
“那車上有炸彈,起爆器就在那司機手中。”影七的觀察似乎更加敏銳,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玄機。
冉永旭仔細一看,果然發現司機手中好像握著一個類似起爆器的東西。
不禁又是嗬嗬一笑,“嗬嗬,銀狐這一招還真是高明!”
“嗯,他們怎麼停了?”冉永旭忽然感覺有點不對勁,那輛跑車竟然在路口那裏停住了,而且停的位置還正好是在一棵樹旁邊,他的視線也被擋住了,也看不見車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該死的,銀狐的人在搞什麼?”冉永旭忍不住再次罵了一聲。
“出意外了!”影七也同樣覺得有點奇怪,不過他的判斷能力比冉永旭更強,他雖然也不知道出了什麼意外,但心中卻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絲不妙的感覺。
隻是他話音還為落,爛尾工地的某處忽然響起一聲非常短促的慘叫。
就好像一隻青蛙剛準備叫就被人捏住了肚子一般。
“媽的,出了什麼事?那輛車是怎麼回事?”這突如其來的,一聲慘叫,就好像一道割破黑夜的利刃一般,讓冉永旭頭皮忍不住一陣發麻。
而影七則比他要快的多,也冷靜的多。
他沒有說任何話,而是立刻把食指拳成一個勾放在口中用力一吹,一聲尖銳的哨聲劃破整個廢棄工地。
但是,整個工地好像突然間變成了一座墳墓一樣。
他這一聲哨聲在黑夜裏顯得無比的孤單無助,沒有任何回應。
“不好,快走!”影七一聲驚呼,但是他這本該帶著濃厚感情色彩的一句話,在他嘴裏說出來依然機械平淡。
這是一種非常不協調,甚至可以說是別扭的感覺。
好像他這個人的感情已經完全被人剝奪了一樣,他不是因為冷靜,冷酷才沒有感情波動,而是沒有辦法做出有感情的表達。
他沒這個能力……
“走,為什麼要走,他媽的為什麼要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冉永旭聽了影七的話,不但沒有走,反而勃然大怒。
不,不是怒,是癲狂,他似乎因為這巨大的變故和反差,已經魔怔了。
與此同時,在那輛紅色的跑車內,何文軒卻嘴角一翹。
“看來已經結束了,我們也去見見那位冉二少吧。”
他這話自然是對他身旁那個女人說的,當然這個女人不可能是顧冰倩,哪怕勝券在握,他也不可能讓顧冰倩來冒這個險。
這個女人也不是別人,正是那位美女副總胡蝶羽。
聽見何文軒的話,胡蝶羽神色有些複雜的笑了笑。
她雖然早有準備,但龍門一群人的表現依然超出了她的意料。
從始至終,隻有一聲短促的慘叫,然後就搞定了。
這簡直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