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顧冰倩的應對,讓他高看一眼,大方得體,從容不迫。而且不管是拒絕還是接受都說的十分巧妙,看來就算不提這個何文軒,這位美女總裁也是一個不錯的合作夥伴。
於澤通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訕訕笑道:“說的是,說的是。”
何文軒見兩人的表現,嘴角微不可察的一翹,心中十分滿意。今天下午被人耍了一天,此時終於也能壓別人一把了。
對於顧冰倩表現他同樣很滿意,幾句話舉重若輕,很有一種上位者的派頭了。
飯也吃了,事情該說的也說了,不管是吳放之還是於澤通都不想在這裏多留了,紛紛起身告辭。
雙方分別之後,於澤通立刻快步追上吳放之,“吳總,請稍等幾步。”
吳放之聞言停住腳步,似笑非笑的看著於澤通,“於總有什麼事嗎?”
雖然被冷風一吹,他額頭上的汗早就幹了,但於澤通還是習慣的擦了擦,然後咬牙一躬到底,“吳總,還請指點迷津。”
吳放之見他如此,倒是愣了一下,他原本以為此是要他做和事老呢,現在看來此人倒也不是那麼不懂事。
當即也微微一笑道:“於總太客氣了,其實你大可不必擔心,何先生究竟是什麼人我也搞不清楚,但是我想他這樣的人,一言九鼎是肯定的,他既然說了不提今天的事了,自然就會再找你麻煩了。”
於澤通苦笑,“這我也知道,可是不滿吳總你說,這知道是一回事,可是這一塊石頭不落地,我心裏實在不安啊。而且你看我現在算是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我隻怕冉永旭現在也對我懷恨在心啊。”
吳放之也笑了,心中暗道:“什麼叫隻怕啊,以冉二少的脾性,今天晚上他當著你麵丟了麵子,之後你又沒有跟著他走,他要不恨你才有鬼呢。”
說起來這家夥也算是倒黴,本來想要攀上冉家的高枝,沾點便宜。
沒想到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現在弄的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上不得也下不得。
雖然這貨是自找的,但對方既然把話說到這一步了,吳放之也不能不稍微提點一下。
當即微微一笑,道:“小時候家母常跟我說一句話,她說:人不怕犯錯,怕的是沒有認錯的勇氣,既然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何不幹脆把頭伸的徹底一點呢?”
“把頭伸的徹底一點……”於澤通聞言若有所思,有點豁然開朗的味道,但還是有點遲疑,“這個,我這樣去認錯,會不會太突兀了一點,會不會很尷尬呢?”
吳放之聞言一聲輕歎,“於總,廉頗負荊請罪時突不突兀,但後人還不是傳為佳話嗎?萬事不在於過程,而在於結果。”
這個時候,正好吳放之的司機把他的車開過來了,吳放之伸手拉開車門,一邊對於澤通道:“於總,吳某言盡於此,具體怎麼選擇,就看於總自己了,我想於總是聰明人,也知道怎麼把握時機。”
說著鑽進車內,對司機一揮手,黑色的奔馳隨即揚長而去,吳放之透過倒車鏡看了一眼還立在當場的於澤通,隻見他忽而咬牙,忽而又愁眉苦臉。
吳放之不由得搖搖頭,他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如果此人還不知道怎麼做,那也活該他裏外不是人了。
“不過,這個何文軒到底是什麼人呢?阿浩,調查一下這個何文軒具體是什麼來頭,必要的話,可以動用家族的力量,但是不要驚動他和他身邊的人。”
開車的司機,聞言透過後視鏡看了他一眼,答道:“我知道了。”
隨即又有些擔心的道:“不過,少爺你這次的舉動隻怕會讓冉永旭耿耿於懷,會不會讓家族在京都的發展受到影響?”
如果是外人在此的話,聽到這話一定會很吃驚,因為這說話的語氣實在不像是一個司機。
但吳放之卻絲毫沒有在意,聞言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自信和睿智的光芒:“這個你不用擔心,冉家雖然不錯,但家族在京都的布局也不是靠他一個冉家。更何況這個何文軒能夠廢掉冉洪濤而安然無恙,如果能夠把他拉到計劃中,說不定比一個冉家要有用的多。”
“哦,冉洪濤就是他廢掉的?”司機聞言,雙目中陡然閃光一絲精光,竟然像夜晚的貓科動物一樣,亮的嚇人。
看來竟然也是一個高手。
“這是他親口說的,應該錯不了了。要不然冉永旭的個性,也不會被他幾句話逼的落荒而逃,不過以冉永旭的尿性,隻怕不會這麼善罷甘休,我猜他這會隻怕已經在糾集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