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何文軒是打算轉賬給農戶的,不過,範誌成與範老四的搗亂,則讓何文軒改變了決定。
不是說大夥兒都見錢眼開,而是紅彤彤的鈔票,擺在眼前視覺衝擊力更強,更加刺激,一疊一疊堆成小山似的鈔票擺在大夥兒麵前,那該得多激動呀?
現在很多工地上老板,年底發工資就這麼幹,為啥?衝擊力強,大疊大疊的毛爺爺裝口袋裏,心裏踏實,底氣足。
順便自己也去一趟城裏,跟顧冰倩彙合一下,她那邊該派人過來了,指導種植,購買中草藥種子等等,事情還有不少呢。還真別說,路程遠了,確實不怎麼方便,就這輛悍馬,不知道超速多少次了,也得虧局子裏有江濤照應著,顧冰倩也不是差錢的主兒,交得起罰款。
“這兩個老東西!”範小花一聽這倆人作祟,原本美好的心情,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拖後腿最是能耐!不像話!”
“放心吧,收拾他們的辦法多得很。抓緊時間吃飯,吃完咱們趕緊去江洲市!”何文軒又催促了一遍。
中午飯,何文軒直接把範誌林那份兒給吃了,範誌林沒辦法,自己去做了麵。吃過飯,倆人就直奔江洲市去了。
“我說老頭子,你說咱們家閨女跟小何,啥時候結婚呀?”看著倆人離去,田桂華忍不住問道。
範誌林也在想這個問題,“我哪知道呀?咋的,你想抱孫子了?”
“那能不想嗎?咱們閨女今年都二十六歲了,別人家孩子這個年紀,孩子都在上學校,讀書了。”田桂華是真愁呀。
女兒有出息了是不錯,可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嘛,做父母的哪有不著急的?
“那你不問問你閨女去?”
“你怎麼不問問小何去呢?”
老兩口鬥起了嘴,倒也歡快的緊。
……
“老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江洲市省委大院一號樓,是市委書記唐世嘉的府邸。冉鬆林坐在沙發上,黑著臉,很是不滿。
事實上,自從兒子在痛苦之中死去之後,冉鬆林就從來沒有笑過。因為自己的獨苗死了,死的不能再死!
“那小子跟軍區有關係,咱們大意了。”唐世嘉把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還好事情得到完美解決,否則,還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去呢。”
冉鬆林眉頭跳動,軍區?那又怎麼樣,就算是天王老子,殺了我兒子,也得跟他拚一拚!
“那你今天讓我過來是什麼意思?”冉鬆林又問道。
“兵貴神速,希望你跟杜子峰那邊抓點緊,早點把事情辦好,免得夜長夢多。”唐世嘉道:“我這邊能給他設置障礙的地方太少了,而且,未免顯得我太沒風度了,所以,還得靠你自己。”
倆人雖然是老朋友,不過唐世嘉還得把事情挑明了講,倆人的合作僅限於你賺錢,我拿政績,可並不包括幫忙教訓何文軒。
唐世嘉不是傻子二百五,何文軒跟軍區有關係,跟商界、政界,很多人都是朋友,能量不可小覷。
自己還得在這個位子上待不少年,實在不宜招惹太多麻煩。更重要的是,何文軒醫術驚天,前些日子剛好在醫學交流會上大出風頭,自己將其下放,已經引起很多人不滿了,若再繼續壓製,肯定會引起很大反感。這對自己名聲是有影響的。
到了唐世嘉這個級別,很大程度上考驗的不是一個官員的能力大小,而是分辨時局站隊,以及保證自己不犯錯誤,不招惹閑言碎語,就已經非常不錯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冉鬆林神色黯淡了幾分,說白了,唐世嘉不會為了自己去刻意對付何文軒。
要報仇也好,也報恩也罷,隻能靠你自己了。
“行,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走了。”冉鬆林轉身就出了省委大院,唐世嘉也沒有挽留。
同樣的,在省委大院二號樓,也就是周國慶的家裏,也來了一名客人,卻是一名金發碧眼的女子。
“貝麗珠女士,你好,快請坐。”周國慶夫婦熱情的打著招呼,是真有點怕了貝麗珠這人了。
貝麗珠是魯丹國大使館館長,同時也是魯丹國外交官,能量大得很。哪怕是自己這個省長見了,都得禮讓三分。沒辦法,涉外無小事。
“我今天來是有幾個問題想問周省長的。”貝麗珠陰沉著臉,道:“第一,何文軒什麼時候可以開堂授課?”
周國慶頓時傻眼了,開堂授課?授你大爺呀。學校都沒建起來,你還想授課,門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