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倆人下棋,自己雖然也輸,不過也能贏一盤兩盤,可最近兩天,幾乎天天吞零蛋,李老豈不鬱悶?
“李老,你這是有意放水呀。”司令員楊軍來了好一會兒了,看李老下得非常專心,就沒有打擾。
見何文軒在棋盤上一點麵子沒給李老,楊軍不免有些生氣,你一個小小郎中,就算水平高,可該留的麵子為什麼不給?這不找茬嗎?所以,楊軍這才出聲,替李老挽回一些麵子。
哪知道,李老一瞪眼,罵道:“放你娘的狗屁!輸了就是輸了,什麼放水不放水的,難道老子還輸不起嗎?”
“這……”楊軍被罵得毫無脾氣,一張老臉紅了白,白了青,尷尬無比。
“我李正國一輩子贏得起,更輸得起!”李老爺子確實非常生氣,自己從不搞那一套虛的,這也是做人準則!
是什麼就是什麼,絕不刻意隱瞞!正是因為李老爺子處事為人,所以李老哪怕已經退下來多年了,不過依舊威望甚高。哪怕是如今的一號首長見了,還得恭恭敬敬喊一聲“李老”,最次也是“老將軍”,逢年過節還得送問候過去,表示尊敬。
“是是是,李老說的是。”楊軍額頭冷汗又下來了,馬屁的,馬屁沒拍著,一巴掌拍馬蹄上去了,這一腳給自己踢的,連牙都給踹沒了。
李老也沒刻意為難楊軍,黑著臉道:“放著好端端正事不做,我這個老頭子有什麼可看的?該忙什麼就忙去吧。”
“我就過來看看,李少好些了沒有。”楊軍忙陪著笑,“既然沒事,那我就先忙去了,李老你有什麼事,盡管吩咐便可。”
李老一揮手,“忙你自己的去吧。”
這時候,李傑大步走到了李老身邊,“李老,李首長那邊,聽聞少爺病愈,說要過來看一看,馬上就要到了。”
“放著家國大事不做,不務正業!”李老一聽,就有些生氣了。
李傑訕訕,不知如何作答。
“李老,逍遙是李家未來,誰不關心呢?我覺得來看一看,也在情理之中。”何文軒便勸慰道,“您老也別發火了,來來來,咱們再來一局,這一次我讓你一‘車’一‘炮’。”
李老一瞪眼,“你怎麼不讓我一個‘帥’?反了你了,太囂張了!”
聽聞李老這麼講,李傑就知道老爺子是同意了,同時又安排了幾桌飯菜,這畢竟是李家大事,是得好好慶祝一番。
何文軒也沒下棋了,李傑口中的那位首長應該是軍政部部長李華龍,李老的大兒子了,這麼大領導過來,江東省方麵不出麵不來人恐怕不行。想到這兒,何文軒便通知了周國慶夫婦倆。
李老對此也沒什麼意見,孫子這一次得以痊愈,何文軒功不可沒,而何文軒又是江東省保健委的人,也有江東省的一份功勞。一頓喜酒,李老還是舍得的。
上午十一點的時候,李華龍一身戎裝便趕了過來。
“父親。”李華龍道了一聲,四處望了望,沒看見李逍遙,“怎麼沒看見逍遙呢?”
李老便道:“出去跑步了,一會兒應該就回來了吧。”正說著,李逍遙便進了院門。
“大伯,你來啦。”李逍遙笑著打了招呼。
李華龍見狀欣喜不已,太好了,李逍遙痊愈,意味著李家有血脈,有傳承了!
“好好好,坐吧。咱們可得好好聊聊呀。”李華龍哈哈大笑,非常興奮。
李逍遙坐了下來,指著一旁的何文軒道:“這一次全靠了文軒兄弟,若不是他,還不知道我這病得耽誤多久呢。”
“逍遙,你記住,你這條命都是小何給的!”李老再一次提醒道,語氣嚴肅,沒有半分玩笑的意思。
一旁的楊軍,聽得渾身一震,這話再明顯不過了,他不僅是李逍遙的恩人,更是李家的大恩人!
看來自己在何文軒那兒是找不回場子了,找何文軒麻煩,豈不是跟李老做對?得,以後自己還是安份一點,少惹事兒吧。
“李老嚴重了,我說過,病人是我接的,身為醫者自然應當竭盡全力醫治,為患者解除痛苦,這是我的天職;”何文軒擺擺手,道:“再者,李老一家滿門忠烈,堪比當年楊家將,為的都是國家、人民,我不過做了一點點,有什麼值得感謝的?李老就不要再說這事了。”
那邊的李華龍聞言,眼前猛地一亮,這話說的漂亮呀,而且,很真摯,很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