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居然遇見了跟藥三劑說了一樣話的年輕人,碰巧的是,他也是中醫,而且還是江東省保健委的人。那這個人的底細就比較清白了,是信得過的。加上昨天隻是碰巧遇見,應該不會是心有叵測之人。
“小夥子,方便為我孫兒治病嗎?”李老笑了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柔和。
何文軒卻是搖搖頭,“不用治了,這病很難治,即便治,很大程度可能會失敗,導致其喪命!”
李老麵色一沉,一絲失望之色一閃而過,整個人頓時蒼老了許多。
“哼,你昨天講得不是挺有道理嗎?怎麼,今天讓你治,你還拿捏起來了?”馬原冷嘲熱諷道,心中冷笑連連。
好小子,老子讓你吹牛扯淡!
同行是冤家,這一點何文軒清楚,可也有點反感馬原的作為了,心中哪裏有患者安危,就顧著爭強鬥狠了,豈是醫者所為?
“李老,這病不是我不治,而是病人被人治壞了,我恐怕也束手無策呀。”何文軒攤攤手,很是無奈。
李老眉頭一豎,聲音都冷了幾分,“這話怎麼說?”
當時,馬原就想掐死何文軒,好你個狗雜種,故意陷害老子是不是?被人治壞的,可就是自己治壞的嗎?
天呀,就算給自己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把李老的孫子治壞呀!
“若我昨天沒有摸錯脈的話,患者已經瘋了一年有餘了。期間瘋瘋癲癲,發怒咆哮,摔砸就不說了。”何文軒侃侃而談,“病人看似羸弱,瘦骨嶙峋,實則夜夜達旦,外幹中強,力氣極大,普通一兩人根本就摁不住他,可對?”
李老眼前一亮,著呀,三言兩語便將病症說了個八九不離十,發病時間、情形全都沒問題!
這小子肯定是有幾分本事的!
“你接著往下說。”李老聲音明顯提高了幾分,來了精神。
何文軒卻搖搖頭,“所以我說,這病人是給耽誤了,純粹的治壞了呀。”
馬原臉一白,又想罵人了,狗雜種,你不給老子上眼藥,你心裏不痛苦是不是?被耽誤了?可就是說自己無能嗎?
“為什麼這麼講?”李老問道。
“若我沒有說錯的話,患者最先發病那時,應該是兩到三天發狂一次,期間均注射鎮定劑;一個月之後,發狂次數越來越多,到了現在,患者至少每天發狂三次,而每一次都注射鎮定劑,而且是加量的鎮定劑,對嗎?”何文軒道。
李老的手已經有些顫抖了,對呀,全都對呀。可就是越來越嚴重,而後注射越來越多的鎮定劑嗎?
對此李老的警衛員李傑是最有發言權的,因為自己每天都跟著李逍遙,他的一舉一動,全都逃不過自己的眼睛!
“所以我說,這病完全是被人治壞了。”何文軒看了看李老的表情,擺擺手道:“這病不好治呀。”
李老就肯定何文軒是有真本事的,僅僅昨天號了一下脈,便將所有病症了解清楚了,這本事絕對不比中央保健委的專家弱呀。
“文軒。”高大炮捅了捅何文軒,心說你小子怎麼還拿捏起來了呢?給李老的孫子治病,那是多大的榮耀呀?
“不好治,並不代表不能治。”李老笑了笑,道:“竟然你能將病症說得分毫不差,那想必是有法子的,不如你幫幫忙,給瞧一下?”
何文軒道:“我隻能保證幫忙緩解一下,治愈卻是不敢保證。這病畢竟是被耽誤了,想治好,難呀!”
馬原一聽,差點沒活活氣死,媽的,你小子不尋自己麻煩不痛快是不是?
“緩解一下也是好的嘛。”李老一招手,幾名精悍男子便將李逍遙扶了過來。
此刻的李逍遙剛剛發過狂,額頭上還有細密的汗水,隻是兩眼無神,口中念念有詞,不知道說些什麼,在他的眼裏,似乎也看不見任何人。
“我隻能試一試了。”何文軒道了一聲,仔細觀察了一番,忽然拉開左手上的戒指,“咻”的一聲,一根長達九寸的金針露了出來,輕輕一捋,瞬間筆直。
李老有些緊張,死死盯著現場。
何文軒解開李逍遙領口,找準血脈,一針紮了下去,這一紮足足進去了三寸有餘,到了四寸左右的時候,速度明顯下降了不少。何文軒便開始借助手法,一點一點將針推送,直到心髒位置換換滲出一絲鮮血,這才停下。
“還有救。”何文軒猛地一下拔下了金針,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