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雞不成蝕把米。
熄燈哨聲早已響過,靜謐的夜籠罩著龍城軍校,經曆了一天身心雙重折磨的軍校學員挨著硬板床倒頭就睡。一切的一切都很和諧,突然教官宿舍的走廊間兩道可疑的黑影鬼鬼祟祟的移動著。
眼看蕭教官的宿舍就在眼前了,項昊和顧小白躲躲藏藏的在走廊轉角中隱蔽著。顧小白的懷裏還抱著桶黃鱔血。
“這事真靠譜嗎?”項昊有點不確定。
“當然靠譜了,你沒聽沈文雨說,姑娘家都怕黑怕鬼嗎。這個辦法保準能讓她折了,這個世界上除了謝天驕,沒有女孩不怕鬼的。待會就把這個塗到蕭教官的門上就可以了。”顧小白打著包票。
項昊猶豫著,想起那天錢寶寶嚇的倒在他懷裏發抖的樣子,他有些下不了手。
“哎,你不會又心軟了吧。嗯。”顧小白是誰?從光屁股娃娃和項昊混到現在到現在,項昊一撅屁股會拉什麼樣的粑粑他都能猜出來,看項昊臉色就知道他不忍心了,忍不住激項昊,他顧小白可是費盡心血才找著了這麼多的黃鱔,還忍著惡心親自給放的血,這手現在都還一股子惡心的味道。就這麼不用了那可不行。
果然被顧小白一激項昊立刻就說“我怎麼會心軟。”
就等著你這句話呢,顧小白二話不說把桶遞給項昊,兩人賤笑著把黃鱔血塗在蕭教官的門上。跑邊上藏了起來。
蕭晗在衛生間裏洗漱著。看著自己肩頭的那道六公分長的疤,蕭晗心有餘悸。
錢寶寶正在客廳裏看書,突然聽到房門被敲的咚咚咚響。她揚聲問了幾遍誰,也沒人回答。錢寶寶放下書,奇怪的走到門口猛地拉開門,想看看是誰在惡作劇,發現什麼人都沒有。一回頭卻發現門上被塗了不知道是什麼黑紅黑紅黏唧唧的東西,輕輕一聞,一股子腥臊味。
錢寶寶翻個白眼,“弄點黃鱔血塗在門上,引得蝙蝠來撞門,這麼點雕蟲小技也想嚇唬我,切。”
躲在一邊的顧小白,睜圓他圓滾滾的小眼難以置信的說“她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啊。”看著錢寶寶直接轉身拿了塊毛巾三下兩下就擦幹淨了門上的血跡。
項昊麵無表情的回答,“敢來軍校,這點心理素質還是要有的啊。”
錢寶寶擦幹淨門上的血跡,一轉頭就看見轉角處兩道顯眼的影子,在地上亂晃。嘴裏還不停的哼著“嗯……”的聲音。
“穿幫了,兩位大哥,就你倆這點小智商還敢捉弄人,我都替蕭教官為你們兩個著急。”錢寶寶歎口氣搖搖頭進去了。說都不稀罕說他們兩個。
顧小白看著對麵牆上的影子,拍了拍項昊,“老大。”
項昊傻頭傻腦地順著顧小白的手一看,牆上兩個清晰的影子,一搖一擺的好像在笑他們,腦袋空的孩子傷不起啊。真是蠢到家了。
第二天,心理學課上,項昊和顧小白困的上課打瞌睡,被蕭晗狠狠的修理了一頓。兩人氣不過拉著沈文雨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換上衣服跑教官宿舍裝鬼嚇人。人沒有嚇著,卻被李天翰父子抓住了機會,在校園裏散布不實消息,煽風點火,推波助瀾,導致整個校園人心惶惶,人人自危。蕭晗也變成了人見人躲的不祥之物。
沈文濤看在眼裏急在心裏,這天他急匆匆的走過學校走廊,沒注意轉角走過來的人,把拿著書的蕭晗差點撞倒。
沈文濤急忙說“對不起蕭教官,沒嚇著你吧。”
蕭晗站穩關好書,看了看沈文濤“別再提嚇這個字了,我沒被嚇死都快被煩死了。”
“這麼說這些怪力亂神的現象你不怕啊。”沈文濤有些吃驚。他還以為所有的女孩子都和她妹妹沈文雨一樣一聽鬼這個字就嚇得滿屋亂竄,當然除了謝天驕。
蕭晗無語的看著沈文濤“我當然不怕了,我還知道嚇我的鬼啊,不是一隻是一群啊,有男有女,還會在我門上塗黃鱔血。”
沈文濤恍然大悟,這是有人捉弄蕭晗啊,他想著這幾天上課項昊一直都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意味深長地說“這種事情也能有組織有規模,那我們今天晚上就給他們來一個鍾馗捉鬼。好不好。”
蕭晗看著沈文濤一臉還是你懂我的表情。兩人邊走邊綢繆布下了天羅地網,等著晚上那幾隻小毛賊,自投羅網。
沈文濤溫柔看著為了惡整人雙眼閃閃發光的蕭晗,哪怕前麵是刀山火海他都會去的。
好不容易夜深了,沈文雨又換上衣服跑教官宿舍晃悠,被埋伏好的沈文濤一把抓住拉進了蕭晗,錢寶寶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