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眼前盡是那永恒的黑暗,早已經沒有了其他的色調。
“澈…澈…”是誰?是誰在呼喚我的名字?
“澈…你該醒了…”無時無刻的,不斷有人呼喚著那熟悉的名字。
時間早已不存在了,在這永恒的黑暗中是誰如此執著的呼喚…
澈…是我。我…又是誰?
飄渺的空間漸漸被束縛,一絲不同的色彩在黑暗中是那麼耀眼,這便是光吧…是的,這便是光了…
似乎有什麼被束縛著了,又有什麼得到了新的掌控,奇怪的感覺不斷襲來。
這是巫族辰家祠堂下方的密室,空間不大,大概十平米左右的樣子,四周牆壁是堅硬的花崗岩。此密室中僅僅放置了單人床大小的一塊寒玉,再無其他。寒玉本身散發著黯淡的幽白色光,整個空間倒也不是漆黑一片。
辰主坐在輪椅上,麵對著寒玉上精致的孩童一動不動,呆滯的目光一直落在孩童身上,銀質麵具下不知是怎樣一副表情。
寒玉上的孩童安靜的沉睡著,雙手交織自然地放在胸前,精致的白綢銀絲刺繡長袍遮掩了身上大部分肌膚,墨色長發未曾束起,毫不淩亂的披散在寒玉之上,他的眼睛上被一條寫有血紅符文的黑布覆蓋。
突然,孩童的手指輕輕顫動了一下,緊接著眉頭皺起。辰主麵具下的臉大概有很大的波動,那雙無神的眼睛中好似有光芒閃動。
辰主沒有動,他依舊注視著這似乎就要醒來的孩童。而孩童也沒有讓他失望,很快的便從沉睡中醒來,緩緩坐起。不過孩童沒有再做別的動作,隻是安靜的坐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澈,好久不見,你該醒了。”說話的不是辰主,而是一個莫名的聲音,略顯低沉空靈,不知從何處響起“澈,這次有著不小的變數,我等你…”
“嗯,好久不見啊,澄…”這會是一個清亮的聲音,“放心,不會讓你久等的。”
密室再一次恢複安靜,不過床上的孩童動了,他伸出手,緩緩摘下了眼睛上的黑布條。的閉著眼睛睜開了,淡淡的銀光四射而出,四周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了一般,無數肉眼可見的靈力向這雙銀眸湧去。
辰主身子一僵,快速的來到孩童身邊,迅速將黑布蒙回他的眼睛上。異象消失,辰主鬆了口氣,“澈,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將眼罩拿下。”
寒玉上的孩童輕輕點頭,表示已經知道,嘴微張好像要說什麼,最後什麼話也沒說。
辰主看到了他這個樣子,便知道他想問的是什麼,沙啞的聲音響起:“你的名字是澈,族姓巫。我的名字是巫辰,你稱呼我辰主即可。我知道你在奇怪你記憶,不過過往已經與你無關,你隻需好好活著。你的心智遠遠不是一個五歲孩童該有的,所以之後的一年你有必要跟隨我學習,這一年中你需要掌握常識以及掌控自己的力量。”
巫澈頷首,表示自己聽懂了,不過動作說不出的僵硬。
如果沒有臉上的麵具辰主現在的表情大概是在皺眉頭,他顯然對巫澈現在的身體情況很不滿意。
“我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你必須站起來。我會點上香,當香燒完的時候便是時間到的時候。香裏添加的香料不均勻,燒的時間越長味道越淡,動用嗅覺去感受時間。”辰主說完,一根香從他袖中飛而出,宛如利箭一般,釘在不遠處牆上,香頭同時燃燒起來。然後他轉動輪椅,離開了密室。
巫澈清晰的感覺到辰主出手的每一個動作,同時也感覺到香是由於與空氣的摩擦點燃的。
巫澈自知一個時辰不是很長,他不能浪費一點。他輕輕的活動著身上的肌肉,然而已經躺了五年的身體顯然不是那麼聽話。
不過一會巫澈停止了活動,剛才還沒覺得,但隨著清醒時間的變長,身體的異樣感越來越強烈,他現在甚至連躺下都已經無法做到。
不再活動不到表放棄,巫澈知道辰主不可能交給他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一定有什麼讓自己在短時間站起來的方法,比如借助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