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石毛不說,咱差點兒就忘了呢!這個是給你的!”鳥毛信息地從單肩包裏掏出來了一遝信紙給我遞了過來。
“這什麼東西?不會是情書吧?”我覺得有點囧,沒敢接,生怕他說接了就要嫁給他之類。
“不是不是!你打開看就知道了了!”鳥毛搖了搖頭,又揮了揮手,示意我自己看。
狐疑之餘,我將信紙展了開來。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那紙上寫的居然是老師讓我抄的三角形全等的證明方法。厚厚一遝,應該有一百遍。
“你什麼意思?”我有些傻了眼,將那一遝紙來回翻弄著,心裏起伏不定,感覺就像被人推到了懸崖邊兒上,又給塞了顆糖。
“沒什麼意思啊!老師罰你抄來著,咱都幫你抄好了,嘻嘻……”鳥毛急著邀功,一副討賞的模樣。
我來翻來覆去看著手中的紙張,心緒難平,看著看著,竟有一種詭異的念頭浮上了我的心頭。信紙上的字跡好熟悉,似曾相識。
那是一種狂放不羈的瀟灑字體,讓人看一眼便記住了。我腦子瘋狂轉動,最後一哆嗦竟想起了那字跡之前的出處。可不就是貼在公告欄上的那封信嗎?
這字跡和公告欄上那封冒充我的口吻寫給毛線的挑戰信一模一樣,絕對是同一個人寫的,這樣特別的字體一般人可模仿不來。
難道冒充我給毛線寫信的人是鳥毛?
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想要給我難堪?還是徹底破壞我和毛線的關係?不管是哪樣,我都沒辦法原諒。怒火自腳底一直升騰到了頭發絲兒,我抬起頭來,越看鳥毛越覺得討厭。
“可惡,你這人還真令人惡心!”
終於,我忍無可忍的爆發了,直接將手中的那一遝信紙甩在了鳥毛的臉上,而後轉身就跑。
身後緊接著傳來了鳥毛的呼喚聲:“一毛,你怎麼了嘛?為什麼生氣?不要生氣好不好?”
裝,繼續裝,裝你自己最純良,最無辜!
“鳥毛,我受夠你了,不要再跟著我,否則我就去告訴老師說你非禮我!”
我也不是吃素的,放完狠話後,繼續大踏步向前,想著如果鳥毛再對我糾纏,或者陷害我的話,就去告訴老師,這好像是我目前唯一能解決問題的途徑了。想想還真是悲哀呢!
“咱到底做錯了什麼,你直說呀!別繞彎子!”鳥毛還在裝無辜,看得直叫人惡心。
“別告訴我你不記得公告欄的事情了,嗬嗬,年級第一的大天才沒有那麼差的記性吧!”我冷聲諷刺道,而後跑得更快了,再也不願意多看他一眼。
這次鳥毛並沒有追過來,好像是意識到自己的陰謀敗露了。嗬嗬,還算你有點自知之明,我快步衝回了我們班教室。
其時已經開始上課了,同學們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我,有些膽大的已經在交頭接耳了。
看他們臉上幸災樂禍的表情,我頓時一驚,這節好像是王老師的課。我擦呢,在他的課上遲到可是要命的喂!
目光橫掃,搜索了一圈才在角落裏找到了王老師嬌小的身影。(名為嬌小,實為侏儒大老爺們兒,脾氣很大,我們背地裏都叫他王老毛,因為他動不動就炸毛,體罰學生是他的樂趣)
每次有人違反紀律,他都想方設法的體罰,所以再也沒有人敢在他的課上違反紀律了。到最後他殘酷的體罰模式便成為了傳說,據說他曾經讓一個男生在講台上做仰臥起坐做了三節課。
三節課啊,什麼概念!正常人做三分鍾就累到不行了好嗎!傳說那個男生做到一半直接吐了(剛吃完早飯),他還讓那男生繼續,完全沒有同情心。第二天那男生就請假了,好像是因為軟組織損傷,完全起不來。
當然這隻是其中的一個例子,還有更多奇葩事跡在此就不一一列舉了,總之記住王老毛絕對不能惹就對了,否則一定會死得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