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吧。”
葉文漫不經心地道。
下一刻,歐陽洵的眼中,突然現出一抹殘忍殺意。竟然是猛的從懷中抽出一把明晃晃的短刃。
那短刃,隻有十來厘米長,兩三厘米,通體呈現出銀色,帶著點點劇毒的紫色,在耀耀白日下不斷的反射著寒光,淩曆至極。
僅僅是看上一眼,就讓人膽戰心驚。
“歐陽洵,住手!!!”
胡映雪大驚失色,憤怒嗬斥。
怪不得之前,歐陽洵提出葉文雙腳不動便可,他原來是想動刀子。
一個人在雙腳不能動彈的情況下,如何能夠躲避刀子呢?
更何況,這個短刀,上麵隱隱流轉著絲絲紫色,一看就是淬過劇毒。血肉之軀,怎能抵抗的住?
“既然你說了,隨便我怎樣攻擊,當然我可以隨便用什麼武器。”
歐陽洵冷冷的道:“我就喜歡用短刃。”
“隨你。”
葉文隻是聳了聳肩。
不同於葉文的滿不在乎,胡映雪則是曆聲嗬斥道:
“歐陽洵,你個虛偽卑鄙的小人,口口聲聲說看不慣男人打女人,真是高尚!”
“然後現在,又無恥的拿出刀子,這就是你的高尚品德嗎?”
聽著胡映雪的話,歐陽洵的整個臉都綠了,不過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隻得用盡所有力量,將速度提升到極致,用手中之刃狠狠地刺出。
那短刃,在空中,爆發出一道刺眼的軌跡,向著葉文身上狠狠地紮去。
歐陽洵知道自己的確不是因為對手,但是,他覺得葉文實在是太自大了,是葉文給了他最好的機會。
周圍人的臉色,頓時巨變。
許多人,都仿佛看到葉文的胸口被紮了一刀,血流不止的場麵。
這一刀下去,葉文就是不死,也得重傷。
而葉文,若是躲開,那就是葉文輸了!
這一刀,端的是凶狠無比。
但是在葉文的麵前,卻如同過家家的一般。
葉文在築基之時,就用三千大道之力,鑄就無上道軀,別說這普通的淬毒武器了,就是一些法器靈器,也奈何不得葉文。
歐陽洵的凶狠,在葉文的眼裏,無非隻是笑話。
葉文就站在那裏,靜靜地等待著歐陽洵過來。
當那一刀刺來的時候,葉文徒然伸出了一隻手,猛地一下敲在了歐陽洵的手腕之上。
歐陽洵的手腕一下酸麻無比,一下,竟然是連手中的刀都握不緊了!
而葉文,輕輕巧巧地就將這短刃捏在了手裏。
空手入白刃!
這一招要是被拍下來的話,絕對是會被當做是空手接白刃的典範視頻,引得無數人觀摩。
至少周圍的人,是徹底看傻了。
葉文的手,如同是魔術師的手一般,是那般地有魔力,僅僅是一個揮手,就將歐陽洵的短刃給接住了。
可是,情況還有異變!
歐陽洵的臉上,殘酷的笑意在急劇地放大,竟然從他的袖中,嗖嗖嗖地射出了兩隻細小的銀針!
這兩根銀針,無比細小,在急速的飛射之中,甚至肉眼都難以察覺,在場的人,也隻有少數人才看清了歐陽洵的這般動作。
歐陽洵其實早就知道,他根本就不是葉文的對手,所以就算是這淬毒的短刃,也不是他最大的依仗。
他最大的依仗,乃是袖中的兩枚銀針。
這兩枚銀針,乃是他父親辛苦淬煉許久而成,專門給歐陽洵保命用的,在危機關頭可以射出,極難躲避。
他父親雖然並沒有在這銀針上麵淬劇毒,但卻能讓被命中的人,渾身癱軟無力,效力長達二十幾個小時。
隻要他用這根銀針,刺進了葉文的體內,到時候葉文也就是任他宰割了!
這是歐陽洵對付葉文的信心所在。
至於卑不卑鄙什麼的……成王敗寇,隻要能贏,用什麼手段,影響都不大。
“我本沒想下狠手,公平賭鬥,你卻連使陰招!這次,我就稍施懲戒。”
歐陽洵的這般心思,葉文早就一眼看出。
在真正的實力麵前,一些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
葉文淡淡一笑,左手毫無征兆地動了起來,在空中留下了一串殘影,幾個呼吸之後,他的手停了下來,而在葉文的手中,卻是多了兩枚銀針。
不用說,這下是傻子都看得出來了,這兩根銀針,是從歐陽洵那裏奪過來的。
“怎麼可能!”
歐陽洵看著自己最後的底牌都沒用了,簡直是目呲欲裂。
這張底牌,每次用起來,都是十分地管用,從來沒有出過岔子!
可是現在,卻是被葉文,如此輕鬆地給破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