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我在參加漫展的cosplay。這更說不通了,之前參加過的漫展少說也有二十來個,連我這種年齡都要老黃瓜刷綠漆,裝下嫩,五六十歲的coser應該比見到火星人的幾率還小。
所以,隻能有唯一一種可能,上帝呀,佛祖呀,安拉呀,我時髦地穿越了。
有了這個結論,心裏一下子好像有了底,我在一屋子人的大呼小叫下很豬頭睡到了半夜,然後又成功地沒有碰醒趴在床邊呼呼大睡的梅兒,躲過了三、四個巡夜的家丁,憑借靈敏的嗅覺摸到了東廂的堂屋,很不聲不響地拿走供桌上的所有點心,注意是拿哦,並在回屋的路上把贓物消滅得一幹二淨。
第二天,又聽了柳夫人絮絮叨叨地念了大半天,終於在實在憋不住想去廁所的情況下,很配合地醒過來了。
那麼先簡要地介紹一下事情的始末。
我現在的名字叫柳雲箏,聽說因為是柳夫人,也就是我現在的娘在生我的前一晚,夢見一位仙女撫琴自雲端緩緩而下,故此起名,與雲山、雲浩、雲溪、雲劍四位哥哥排在雲字輩。生我當晚,一向不苟言笑的爹見生的是個女孩竟喜不自禁。因為柳家向來多男少女,我這個女兒可是他和娘在經受了連生四個兒子的打擊後才盼來的,因此,自小就不像其他官宦人家那樣對女兒多有約束,讀書也是同四個兒子在一起。柳夫人更是對這個心尖兒般的寶貝寵的不像樣,想做什麼都由著我的性子,闖了多大禍也不讓丈夫碰一個手指頭。所以,在我長到一十二歲時,已是家中不可一世的混世小霸王了。
沒想到半個月前不久剛滿十六的我,竟然春心大動,迷上了新科狀元王知秋,從此便天天圍追堵截,弄得王狀元苦不堪言,但又礙於我爹柳丞相的麵子不便惡言驅趕,隻能閉門在家妄圖躲過這場禍事。不湊巧的是,我爹協六王爺督辦江浙大水的糧賑情況人在杭州,哪有工夫管我。於是無人約束的我竟然連在狀元府前賴了三天,急得王狀元實在憋不住了,遣家丁叫來柳府的人把我拽回去,就在拉扯的過程中,我不小心撞到了大門口的上馬石上暈了過去,而且這一暈就是五天。
等爹回來,京裏已是鬧得滿城風雨,弄得他老人家天天上朝抬不起頭來,見了王狀元更是漲紅了一張臉不知說什麼是好。原想中年得女,本不指望能成什麼才女名冠京城,隻要穩穩當當的做個名門淑媛,平平安安地嫁了,時不時地回府見上幾麵,也就知足以了。可沒想到,這才女不沾邊兒就算了,反倒得了個京城第一花癡的渾名。他這張相爺的老臉早就隨滾滾而去的洪水衝到大海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