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汐走後,莫軒去往純陽殿求證純陽真人是否同意自己與洛汐下山曆練,得到的答案當然是肯定的,雖然莫軒不知道洛汐是怎麼說服真人們,讓她自己這個被他們看重,理應當成珍寶,小心翼翼培育以免未大成便夭折的五行道體下山。
但是事已至此,莫軒也隻能對純陽真人說接下來的三日將閉關修煉,算是提前辭別純陽真人。純陽真人自是喜諾,又指點了莫軒不少修行上的難題,傳授劍意和劍勢的蘊養之法,莫軒一一記在心中,以待己身。
純陽真人平日難見傳法,整日借酒消愁,雖然不知道純陽真人為什麼悲愁,但是莫軒不可能傻到去問,隻是借機又向純陽真人請教很多道法修煉的問題。純陽真人為莫軒解惑不少,又高談論道,道盡天下百道旁門左道。雖然純陽真人講的道,莫軒多數都是似懂非懂,但好在他智心通慧,天資尚佳,不懂就問,往往能舉一反三,讓純陽真人頻頻點頭。
純陽真人見弟子悟性極高,惹得他興致大發,引經據典循循善誘;而莫軒見機會難得,放開雜念,虛心求教。兩人一問一答間,時間悄然流逝,當純陽真人停止講道時,已經是日下西山月上枝頭。
莫軒見天色已暗,向純陽真人請辭,純陽真人也不挽留,叮囑幾句下山後萬事小心,便揮手示意莫軒自行離去。莫軒回到庭院居所,侍候他的道童告知他夏宣薇今日來過,等了許久也不見莫軒歸來,便離去了。莫軒不以為然,心中想著日後該是要做覆滅滄瀾之事,理應和夏宣薇拉開距離,免得將來種種的情感糾紛。
莫軒告訴道童,接下來三日自己要閉關,讓他守在庭院外的必經之路,哪怕是夏宣薇再來也不要準允她進來。
一夜無語,莫軒全身心投到了修煉之中,也嚐試著溝通體內潛伏極深的魔煞之氣,隻不過卻無太大的效果,反倒是自己差點進入魔化。
三日時光轉瞬即逝,莫軒剛踏出門庭,便看見外牆上趴著一顆腦袋,雲堆的秀發遮住她的側臉,貼著露在外的一截潔白臂彎上,似乎是在熟睡一般。
莫軒心中一動,輕手輕腳走出外門,定睛一看,不禁啞然失笑,那人可不是夏宣薇嘛。
夏宣薇嬌小的身體半掛在牆簷上,腰間纏繞的琥珀白綾穿過她的臀股,分作兩頭定在牆上。夏宣薇坐在柔軟的白綾上,側枕著臂彎在簷兒上睡著了。
粉雕玉琢的精致麵容已是顯而易見的美人坯子,年紀雖小但身段上佳,雙腿白潤修長,比例絕佳;腰肢好似二月楊柳,盈盈一握;胸前早不是初具規模,而是雙峰沃實;加上夏宣薇身著一襲宮裝羅裙,隱約有些出塵的意味。此時她熟睡的模樣,就像是鄰家墜入凡塵的小仙女,令人怦然心動。
當然,莫軒是不會對夏宣薇生出別樣心思的,伸手拍了拍她的背窩,將其喚醒。
夏宣薇悠悠轉醒,睡眼迷離,耳中聽見莫軒溫和的聲音:“怎麼在這睡著了?”一個機靈兒,夏宣薇立馬醒過神來,跳下側坐的白綾,嘟囔著小嘴,質問道“你為什麼讓那個道童攔我?”
莫軒劍夏宣薇生氣可愛的模樣,心念一鬆,自己沒有親人,而夏宣薇就如同自己的妹妹一樣,帶來從來沒有體會到的溫馨。哪裏還有閉關前拉開距離的念頭,也不去管將來不確定的種種,笑道:“這不要閉關嘛,總不能被打擾到吧。”
“哼,我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嗎?”夏宣薇不滿地撇過頭去,“分明是你討厭我了,對嗎?不然為什麼叫人攔我,你閉關我等你都不行嗎?”
“怎會,我是料準你的性子,攔也攔不住的。你看,這不把我的庭牆當床睡了。”
“好你個木頭,我好意在這等你,都沒進庭院,生怕打擾到你,不小心在這睡著了,你還取笑我。”夏宣薇又變作嬌蠻的模樣,雙手插腰,瞪著莫軒,左手劃開場子,“真以為得了個第四,我就打不過你了嗎?來來來,比劃比劃,讓我看看你閉了幾日關又學到了什麼!”
“別了,我認輸還不成嗎?”莫軒擺手苦笑。
“這還差不過。”夏宣薇揮了揮握成拳的雙手,得意道。
“不過我閉關你等我做什麼,是有什麼事嗎?小宣。”
“我...我...聽說你要下山,來和你...道...道...別。”夏宣薇回答支支吾吾地,仿佛藏著什麼心事怕人瞧出,連聲音都有些細弱。
“害羞做什麼,我們不是夏宣聯盟嗎?互相關心也是應該的。”莫軒笑著揉亂夏宣薇雲盤整齊的秀發。
“別摸我頭,我又不是小孩。”夏宣薇打掉莫軒的手,理順差亂的頭發。
“木頭!”突然夏宣薇大叫一聲,惡狠狠的模樣像是要將莫軒生吞。
莫軒一愣,搞不清楚情況。夏宣薇隨即又道:“我現在才想起來,這次你下山曆練是不是和洛汐一起去的?虧你還知道你是夏宣聯盟的人,和洛汐走那麼近做什麼?!”
莫軒神情一愕,電轉急思道:“我不是臥底嗎?自然是要和她一起,找出她的弱點,讓你日後能親手教訓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