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容和慕煙相看一眼，胸有成竹的回答道：“皇爺爺請出題。”
“好！”
宣帝一點兒也沒有給兩個孫子留麵子，刁鑽的題一個接一個的出，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刁難兩人似得。好在，念容和慕煙兩個平時看書涉獵甚廣，天文地理、經史典籍樣樣不落，倒也沒被宣帝刁鑽的題目給難住。
雙方你來我往，場麵好不熱鬧。
宣帝對兩個孫子驚人的閱讀量十分吃驚和佩服，驚訝之餘更是滿意。
如此出色的兩個孫兒，當真是難得，不愁大周後繼無人了。隻是，同樣優秀的兩個孫兒，將來他們若是為了皇位而……
宣帝是從兄弟中殺出的皇位，當時的腥風血雨如今仍舊曆曆在目，每每午夜夢回之時叫他心驚。最是無情帝王家，宣帝對這句話的感受是十分深刻的。
瞧著現下感情深厚的兩個孫兒，宣帝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正是因為經曆過了手足相殘的痛苦，他才更不願意看到這樣的曆史發生在自己的孫兒身上。
也罷，他們現在還小，還不必考慮如此之遠的事情。況且，以他們母妃的聰慧，也斷不會教得兩個孩兒拔劍相向。
“很好，你們的反應出乎了朕的意料，朕很欣慰。莊子曾說，吾生也有涯，而學無涯。當世大儒眾多，能人輩出，朕希望你們能博眾家之長，學有所悟，學有所感。”
“是皇爺爺。”
“去吧。”
宣帝對兩個擺了擺手，見此，念容和慕煙便退了下去。
沒多久，一個身影便走了進來。
“父皇，您覺得念容和慕煙如何？”百裏容開口就問。
毫無疑問，就是他在旁邊推波助瀾，才有了早上這一出。
宣帝滿意的點了點頭，“你這兩個兒子都很好。”
“父皇更看重誰一些？”
“若說更看重誰一些，念容是你的長子，將來，他是要繼承大統的，至於慕煙……”宣帝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百裏容臉上帶笑，“父皇大可不必憂心，慕煙誌不在皇位。”
篤定的語氣叫宣帝挑了挑眉，“哦？你就這麼肯定？”
“知子莫若父。”百裏容道。
宣帝點頭，看向百裏容，語重心長的說：“也對，朕老了，太子，這大周的重擔，要交給你了。”
“兒臣，幸不辱命。”
時間過得很快，兩個月後，宣帝傳位與太子百裏容，退居太上皇，再不理朝政。
百裏容登基，改國號為天寶，大赦天下。
天寶元年，百裏念容被封為太子，入住東宮正殿。
天寶五年，百裏慕煙被封睿王，搬離皇宮，另立睿王府。
據說睿王離宮當天，皇後的坤寧宮裏隔了老遠就傳出了一道壓抑的哭聲，有人說哭的是睿王殿下，這說法當即就被反駁了。
睿王殿下何許人也，那可是宮中一霸，向來隻有睿王殿下欺負人叫人哭，哪有睿王殿下自個兒哭的道理。
所以，這哭聲就被傳成了是某個犯了錯的太監。
知道真相的，隻有少數的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