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座的墨陽也在打量著下方的二人,讓墨陽怔愣的是這二人身處鬼蜮大殿竟能夠坦然自若,絲毫沒有陷入險境的恐慌。
也不得不感歎,好一雙璧人!男兒俊朗,女子窈窕。竟讓墨陽想起了塵封在記憶深處憨憨而笑的女子。
其實,墨陽根本不知道他對那個叫做糖糖的女孩子的感情究竟算不算愛,在那個對愛情懵懂的年紀,所有的感情青澀卻甜蜜,如果沒有青陽的殘忍,或許他們可以攜手終老,看日出日落,像眼前的這對璧人一樣,演繹伉儷情深。或許他們最終因為其他的原因會不歡而散,重新尋找新的愛戀。
然而,命運是喜歡惡作劇的孩子,這份還處於青澀,還未來得及發酵的愛情如含苞待放的花蕾被攔腰折斷,硬生生結束了它的生命。從此兩個人,兩人之間所有的情愫陰陽兩隔。
念及此,魔君墨陽對高高在上的天帝青陽的恨意似埋藏於地經年的酒噴湧著氣泡,在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中叫囂著,自然也點燃了心中的怒火。
“好大的膽子!竟擅闖我鬼蜮聖地。”
作為殺手,觀察到的每一個細節都關係著任務的成敗,自然鳳瀟瀟沒有放過墨陽的每一個表情,羨慕,憧憬,黯然,懊惱還有最後的滔天恨意。
“魔君大人,我們沒有擅闖鬼蜮,實在是您的鬼蜮太過冷清,我們想找個問路通報的都沒有。”
女子婉轉的聲音帶著清晨的露珠傳入耳際讓墨陽一怔,對上的是女子芙蓉笑顏和無辜委屈的表情。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女子!這麼說倒是我鬼蜮的錯了?”
“當然,魔君大人的待客之道小女子不敢苟同。”
敖燁握著鳳瀟瀟的手驀地收緊,他不知鳳瀟瀟的言語會不會惹怒魔君墨陽,他需要隨時保持著警惕,一有危險便將鳳瀟瀟護在身後。
墨陽冷笑一聲,對鳳瀟瀟的話嗤之以鼻。
“客人?仙界的人也配做我鬼蜮的客人?”
“我們是來結盟的。難道不是魔君的客人?”
鳳瀟瀟眨巴著一雙剪水秋眸反問著墨陽。
墨陽眼皮一抬,隨即眯著眼睛危險的看著眼前淡定的女子,她究竟是誰?竟有如此的膽量和氣魄?
“你是誰?”
墨陽的話語中滿是危險的氣息,這個女人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壓迫和久違的不安。
“我是靜海龍母鳳瀟瀟。”
鳳瀟瀟姿態優雅的朗聲宣示著自己的身份。
墨陽一怔,而一旁的東珠比他的反應還要激烈。
“你是靜海死而複生的龍母鳳瀟瀟?”
鳳瀟瀟看著墨陽右手邊身著白衣的東珠,回以禮貌的微笑,相比與冷漠霸道毫不講道理的魔君她還是對溫文爾雅的男子更有好感。
“我不是死而複生,沒有死何來複生?”
鳳瀟瀟坦然自若的回答著,她全然將自己當成了龍母鳳瀟瀟,前世已是往事,還是不值得回憶和珍藏的不美好的往事,既然它們都不屬於鳳瀟瀟便當它們隻是一場噩夢,現在的她從噩夢中醒來,開始的才是屬於她的生活。
東珠重新打量著這位初見便讓他眼前一亮的女子,傳聞靜海龍母是業海的長公主,可對於這位長公主的描述隻是雪白宣紙上的寥寥幾筆,沒有人知道關於她更多的事情。
而這聊聊幾筆全然刻畫的隻是個日日垂淚,軟弱可欺,存在感幾乎為零徒有龍母名分的弱女子。
可如今眼前的女子如同她的姓氏一般如涅槃重生的火鳳凰,光彩卓然,周身的氣勢排山倒海而來,那是自骨子裏散發出的王者之氣。
女子不僅霸道,更生得一副魅惑蒼生的容顏,芙蓉粉麵,邪魅眉眼,嫣紅朱唇。一顰一笑間對於世間的男子來說都是毒藥,特別是她的笑,會讓人忍不住沉淪。
這該是一個怎樣的女子?之前的傳言難道隻是傳言嗎?睿智如他,東珠料想這其中定有百般周折千般原委。
“結盟?”
墨陽眉宇氤氳著濕氣,恍惚間看不清主人的表情,不辨喜怒?
“對,結盟,我靜海如今雖隻是他人的傀儡,卻也是真正掌握靜海法陣的人,我想魔君定也知道七星陣的奧妙所在。”
“本君對七星陣並不了解,也隻是聽說七星陣是天界最後的屏障,究竟如何使用,卻不知。”
鳳瀟瀟一愣,轉頭看向敖燁,這七星陣竟如此神秘,連魔君墨陽都不知道法陣的關鍵所在。
“確實,除了創陣的龍族先祖現在守護七星陣的陣主皆不知法陣其中的玄妙之處。”
我勒個去,鳳瀟瀟叉腰歎氣,以為是最大的籌碼到頭來竟成了未解之謎。
敖燁正視著上座的魔君墨陽,從進入大殿之後第一次與墨陽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