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多年追查終漸明,流水無意葬落花。(1 / 2)

妾身似落花,君心如流水。

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

鸝兒枝上擾妾夢,不得隨水任西東。

柔腸百轉繞損折,流水東去不複回

——《續傳燈錄·溫州龍翔竹庵士珪禪師》

“王旭,現年五十有二,是王副將在塞外結識的友人。因其醫術不凡,經常被請到軍中為將士診治。可算是裂雲軍的軍醫,隻不過是沒有正式入軍籍。”柳甄停頓了一下,喝了口水繼續說道:“也正是因為這樣,在後來的幾次徹查中,他都沒有被牽連進去。逃過一劫。”

“那他提沒提及當年的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據王旭說,他雖經常出入軍帳,但是柳老將軍和眾位副將議事的時候,他都已回避,所以知之甚少。”

“如此說來,就連他也不知道了?”

“依屬下看來,他提及當年事的時候,眼神閃爍,語焉未詳,怕是有刻意隱瞞之嫌。”

柳時鎮沉吟半刻後,揮了揮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柳甄躬身施禮,便轉身走出了青淩閣。

五年前,王副將的遺孤王蒙先找到柳時鎮,並呈上了一封當年王副將寫給其夫人的家書。家書中王副將向家人提起王旭此人的存在。而當年因柳將軍的通敵罪而受到株連的名單中,並沒有此人,柳時鎮這才起了疑心,派人秘密的查找此人的下落。這一查,就是五年。

柳時鎮相信能在家書中被王副將提及的人,必有其過人之處,並與王副將的關係匪淺。若說王旭對當年的事情真如他自己所說,是一無所知,柳時鎮是根本不會相信的。但是為什麼王旭不願將自己所知的真相告知,這恐怕是有其自己的顧慮。而如何能夠讓他開口,便是柳時鎮目下需要考慮的事情了。

“已經等了這麼多年了,也不必急於這一時,就先將其晾一晾。”柳時鎮望著院子裏早已結出紅果的棗樹,提高聲量說道:“來人,摘一筐的棗,我要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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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柳時鎮再次來到仁暉堂,已是申時,他帶著剛從樹上摘下的大棗,走進了小五所在的側間裏。小五仍是臉色泛青不省人事的躺在床上,而無痕正坐在床頭給她診著脈。

“無痕,辛苦你了,這是我從院子裏剛摘的棗,給你補補氣血。”柳時鎮獻寶似的將那筐生棗放在床邊的桌上。

無痕斜睨了他一眼說:“就是你院子裏的那棵棗樹?”

“對啊,你還記得啊?”

“那棵是七月鮮,現在這時候,應該也熟透了,當水果吃勉強吃得,但若要說補氣血,那就麻煩你拿回去曬個十天半個月,曬成幹棗再拿來吧。”無痕診脈完,站起身來:“你來的正好,幫我將她抱至內院,藥湯已調配好,現在要進行藥浴了,隨我來吧。”

等柳時鎮抱著小五,跟隨無痕來到內院的廂房後,宋大夫已經在那等候多時。

“無痕,我已經照你的方子將所需藥材放進浴桶浸泡一個時辰了,可以開始了。既然柳公子在此,我便先出去了。”說完,宋大夫便快步走了出去。

“誒,宋大夫,你先別急著走啊!我一個大男人留在這裏不方便吧!”

回答柳時鎮的,還是無痕那冷冷的聲音:“你是說我師叔不是男人嗎?”

“呃,這不一樣,你師叔是大夫,醫者仁心,不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