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時鎮拿起放在手邊案幾上的那個吊牌,緩聲說道:“這就是當年枉死在北漠的裂雲軍的身份標示牌。每一個裂雲軍將士都有這麼一個吊牌,掛於頸間。人不離牌,離牌不是身死便是被俘。而這個吊牌的材質是隨著軍銜的變換而變換的。最底士兵為上好的梨木牌,百夫長千夫長為鐵牌,軍校級均為包銀牌,參領級就變成了包金牌,隻有到了都統級別,才是我手中這個玄鋼牌。而再往上,就是將軍級別的了,俱是和田白玉所製。而銘牌的背麵所刻的字,代表的就是這個銘牌主人身處的營連及自己的名字。”
“這麼說來,你手上這個吊牌的主人,級別還不低,是統領級別,所在的是庚三十二營。他名字裏必有一個睿字。”
柳時鎮將這個吊牌交與徐大榮,回答到:“據我所知,是這樣沒有錯。這吊牌正麵的穿雲箭的圖案,是用特殊工藝製成,一般工匠是無法仿製。並且那包裹的結繩手法,也是裂雲軍獨有的雙蝴蝶扣係,一般人也不會。所以說這個銘牌十有八九就是當年之物。現在的問題就是,它怎麼會出現在那個包裹裏,放它進去的那人,想要通過這個銘牌,告訴我們什麼事情?”
“難道說,盜帥和當年的那件事有什麼聯係?不對啊,盜帥的年紀,看上去比你我二人都還要小上幾歲,當年的他不過是剛開蒙的稚子,能知道些什麼呢?”徐大榮仔細端詳著手中的吊牌,百思不得其解。
“這也是我想了一早上沒有相通的地方。救走盜帥的究竟是什麼人?這吊牌,是屬於盜帥的,還是救走他的人的?還是說,這壓根就是一個無主之物。而那人為何又要故意將這東西置於我們麵前,是試探,還是求助?不管怎麼說,我覺得,首先最重要的,是先弄清楚,這個吊牌的原主人究竟是誰。統領級別的人,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我隻能去找我爹當年的舊部下去打探打探了。這個就先不提了,案子現在怎麼說?了結了?”柳時鎮看向徐大榮問道。
“不了結還能怎麼樣?被偷的東西也都物歸原主了,而那個神出鬼沒的盜帥天行,現在還不知道身在何處,如何追捕?隻能暫時先這樣結案,等到以後有捉到他了,才算徹底了結。但是要想捉盜帥,談何容易。就是苦了弟兄們,累死累活總是討不到一句好。”徐大榮長歎一聲,顯得頗為無奈。
“你也累了一天了,要不你先回家洗個澡,換身衣服休息一下,晚上我們去陶然居喝酒去怎樣?”柳時鎮笑著問他。
“可以,是要好好放鬆放鬆了,這幾天有夠累的,不是身體累,是心累!不過,為什麼要去陶然居?幹嘛不去我們常去的酒中仙啊?哦~我明白了,因為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呸,明明是陶然居的竹葉青更為醇厚罷了。你去是不去?怎生忒多廢話?”柳時鎮麵色微紅,踢了徐大榮一腳,辯解道。
“去,有人請客,為什麼不去?你看美人,我喝酒,各得其樂,不錯,不錯!”徐大榮走出了大廳,哈哈大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