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王子似乎和法斯琪女士說了什麼,娜迦們離開了,卻又聽見前方傳來了什麼聲音,隱約聽見王子的怒吼……然後一群人類士兵包圍了他們。
那個愚蠢的人類主帥撞見了娜迦的離開,當即判他們為通敵,抓進了達拉然監獄。
靠著濕冷的牆壁喘著粗氣,希娜隻覺得一陣難受,好像體內有什麼東西被抽走了,軟軟的使不上力。她隨身的匕首被收走了,連耳朵上小小的黑珍珠耳飾也一樣。看了看牢房中的另外幾人,也和她的情況差不了多少。
“喂,快來,他的情況好像不太好!”同牢房的金發女孩懷裏抱著一個同是金發的男性,一個看上去很年輕的精靈。希娜知道他,一位戰鬥法師,好像是因為反抗太激烈被打暈了扔進來的,一直處於昏迷狀態。
“他的情況可一直不太好。”坐在牆角的銀發戰士嘴裏這麼說著,卻還是走上前去。這是個嘴閑不下來的話嘮,這段時間一直在和希娜搭話。但是不得不說這個叫貝瑞爾斯的七百多歲的大叔在希娜眼裏還是很親切的,大概是他和喬瑟夫都是銀發話嘮的原因吧。
希娜撐著牆站起來,也走了過去。她好像隱約猜到他們會如此虛弱的原因了。
“我給他查看過了,沒有什麼傷口,隻是過度虛弱。”海米娜,那個金發女孩見到希娜在檢查者法師的身體插嘴道。
希娜依舊檢查著,身體沒有什麼傷口,臉色蒼白,昏迷,沒有發熱等其他症狀,單單是虛弱。法師的嘴唇翁動,希娜湊近聽了半天才勉強聽清他不斷在重複“小艾”二字。聽起來像個女孩的名字,由此可見他的神誌現在也不甚清晰。
“貝瑞爾斯,海米娜,你們會魔法麼?”
“嗯?我一個純步兵怎麼可能會。”
“抱歉,我隻是一個遊俠,不會這些。”
不會魔法,所以力量來源並不對魔力有什麼太大的倚靠。看著監獄外無形的魔法屏障,希娜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魔力缺乏流失導致力量缺失。牢房的隔絕裝置使缺乏的魔力無法補充。”說著,希娜抬起自己的手,無力感還在……可是這好像不止是無法補充的原因……還有什麼原因呢?
“反正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就要行刑了。”想不出的事幹脆放棄。希娜用自嘲的語氣說完,又坐回牆角。一種絕望而無奈的氣氛籠罩在牢房中。是啊,明天就要行刑,馬上要被處死的他們還想這些有什麼用呢?死一般的靜將一切都包裹住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麵隱約傳來了嘈雜的響聲。
“是獄卒來了麼?”海米娜的聲音也虛弱起來了。
“嘖,就這樣死去真是不甘心啊。”貝瑞爾斯說。
聲音越來越近,隱約能從中聽見人類的怒罵,刀劍相擊……還有,熟悉的薩拉斯語。
“看來,我們死不了了。”希娜話語中帶上了意思欣喜。幾乎話音剛落,牢房的門被轟開,接下來的一幕成為了希娜至今無法忘記的場景之一……烈焰蠶食著牢門的邊緣,帶著溫度的風吹進來,將她的發吹得亂舞。王子站在外麵的通道中,手中的火光剛剛熄滅……
“快走。”貝瑞爾斯拉了希娜一把,將依舊倒在地上的法師打橫抱起。海米娜也在扶起希娜後向外逃去。
希娜此刻隻覺得自己好了很多,當即從通道上的武器架上抽出一柄短劍先用著,心下懷念著自己被收走的一對短匕。可惜了,那可是父親送的成人禮物,她最喜歡的東西了。
追隨著王子,一路向天災來臨時留下的傳送門趕去。當穿過傳送門,呼吸著地獄火半島幹燥的空氣時,希娜覺得自己像是重新活過來了。
“呼……謝謝……”
希娜轉頭看去,發話的是那名法師。他已經恢複了不少,能夠勉強扶著貝瑞爾斯站起來了。但依舊麵色蒼白,十分虛弱。
“沒事的小子。我們可是同胞啊。”貝瑞爾斯大笑著拍了拍法師的肩膀,拍的後者一陣咳嗽。“啊,抱歉。對了,你叫什麼啊?”
“月晨……艾洛斯?月晨。”
王子決定追隨伊利丹,從監獄中被救出的精靈們被重新編製。行軍三天,救下伊利丹,在地獄火半島上築建營地……著緊湊的腳步讓人有些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