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昂狠命的剜了季雨軒一眼,被氣憤衝昏頭腦的她連招呼都沒和許西宴大,跺著腳走了出去。
“這曲子你談的簡直出神入化而來……”季雨軒笑了笑,語氣中有點不自覺地嘲諷。
“這麼說,你是聽過了。”許西宴優雅的淡然一笑。
一個是霸道專情的陽光幽默,一個是風度翩翩的優雅溫柔。恐怕如果季雨軒不是季雨昂的哥哥,她都無法抉擇。
“是,夢中的婚禮啊。”季雨軒笑了笑。
許西宴縱了縱肩,沒有說話。
“但——”季雨軒的眼神有些淩厲,“我妹妹一個十六歲的小孩,是不適合聽得。”季雨軒冷冷的笑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許西宴無所謂的站起身,合上琴蓋,“你打算禁錮她到什麼時候。”
季雨軒的身體一僵,轉過頭甩給許西宴一個側臉,笑了笑。走了。
許西宴像凝固了一樣,抬起右手,水藍色絲帶已經有些潮濕了,懶散的垂著。
許西宴隻覺得眼眶有一瞬間的潮濕,有什麼東西要溢出。最後,它還是沒有出來,被永遠的
——憋在了心裏。
***
狠狠的一腳提在路邊的石頭上。
季雨軒顧不上腳尖的疼痛,一屁股坐在草坪上。“我這是在什麼?她是我妹妹!!”
季雨軒的汗流了滿臉,看起來那張帥氣的臉明晃晃的還有陰影勾勒出的黑色的線條。
季雨軒有狠狠的躺在草坪上,看著天空中刺眼的大太陽。如果我跑到身邊了,是不是也會變成刺眼的光,照在她的眼睛裏?
…………其實初冬的太陽是一點都不刺眼的。
季雨軒暈乎乎的睡了過去,在草坪上,寒冷的風刷過。
高一二班教室裏,講台上英文老師正講得眉飛色舞。
打開信,季雨昂的心跳得撲通撲通的。
【季雨昂:
意外吧?…我是不太寫信的。什麼時間有空?一起去玩啊!
額,我字寫得不太好看,就不多寫了。】
什麼?這麼大一張字條,他就爬這麼幾個字?!!許—西—宴!!讓我期待那麼那麼就。。哼!!
季雨昂氣的一拍桌子,氣的吹胡子瞪眼睛。發現班上所有的人都在看她的時候,已經,有點晚了。
“季雨昂同學,請問你在幹什麼?”英文老師的共同點就是狠,特別狠。
季雨昂站起來,低著頭。許西宴都賴你,閑著沒事些什麼心啊!!寫就寫了,還……
“放學去操場,五圈!請——坐!”一本正經的板著死人臉。
季雨昂頹喪的坐下。放學,還是中午,碩大的太陽!!冬天幹冷的風。。。天啊!!!季雨昂痛苦的皺著眉頭,死了張紙。
【許西宴:
晚上放學在校門口見】
季雨昂用筆抵住下巴,看著黑板,做冥想狀。
【你的字,趨勢寫得很爛!】
季雨昂又拿出許西宴寫得字條。
真沒想到,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帥哥,還會彈那麼好聽的鋼琴,那麼修長白皙的手指竟然寫著歪歪扭扭的幼稚的字體。
季雨昂想象著許西宴用漂亮的手寫下這一個個一筆一劃的字,想象他認真的寫著幼稚字體是不好意思的表情。
“撲哧~~”季雨昂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