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若是累了,我們便回去吧。”彩雀忙取出汗巾為鍾瑜鳶擦汗。鍾瑜鳶飲了水,道:“尚可,還能走上一段。”,發絲因為汗的緣故,有幾縷粘在臉頰兩側,雙頰因是運動的關係,有些泛紅,雲鬢略有鬆散,多了幾分隨意,雙眸更是水靈靈的,好似一般的鄰家小妹,讓人怦然心動。
鍾瑜鳶理了理衣衫,不經意間與一個晶亮的眸子相對,莫釋辰麵色一怔,不自然地轉過頭。鍾瑜鳶微低頭,嘴角擒笑。“起身吧。”心情甚是愉悅。
又經過近一個時辰,一行人終是來到峰頂,雖為峰頂,有些坑窪的之地但總體地勢還算平坦。有峰頂上的人更是三三兩兩。彩雀扶著鍾瑜鳶向一個角亭走去,清晟也蹦蹦噠噠跟了過去,不知為何莫釋辰心頭始終有種不安的感覺,也隻能著阿西阿古加強戒備。
山上風景秀麗,空氣極佳,不知名的野花成片的開著,已經有著凋零的跡象,可離遠處瞅著,在深秋中也是一抹點綴。
彩雀服侍著鍾瑜鳶休息,一邊把鍾瑜鳶稍有淩亂的發絲梳理妥當。取出預先準備的點心。“彩雀,誰若是娶了你做妻子,那可便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清晟滿臉笑顏,忽然麵色一冷。彩雀也放下手中的糕點,神色戒備,稍有武藝的莫釋辰也神色戒備。
不遠處的幾抹人影仿佛未預料到什麼,依舊談笑風生。腳亭的位置較偏,鍾瑜鳶瞧著幾人的神色也不由得心中一緊。
倏忽,便聽到幾陣利器摩擦空氣的聲音。霎時,阿西阿古把鍾瑜鳶互在身後,莫釋辰清晟護住鍾瑜鳶的後背,彩雀則在鍾瑜鳶的身旁,警惕地張望著四周。
數支箭頭從四房飛來,幾個人抽出兵器,揮刀擋開直奔麵門的利器。
“我們斷後,快走。”阿西大喝一聲。
莫釋辰神色一頓:“清晟,護著小姐撤退,阿西阿古,交給你們了,活著回來。”
“東側地勢平緩,不利於設伏,且箭的來勢較弱。”清晟護著鍾瑜鳶且退且戰。莫釋辰的武功在高手雲集的暗衛中可以忽略不計,在現在的情形卻也能勉強擋住迎麵而來的箭矢。
清晟在幾人中武藝最高,護著鍾瑜鳶向東走動,鍾瑜鳶心頭大驚:自己這一路行來也算低調,但若是想覓得蹤跡卻也並非極難之事,但到底是誰要下此毒手。箭勢雖猛烈,但卻在可控製的範圍之內。
阿西阿古的身影依然模糊,再前行,二人的身影已經瞧不得。此地地勢平緩,遮蔽物甚少,箭勢轉弱,終於停歇。眾人不但未能放下懸著的心,反而更為緊張。數名黑衣人緩緩從不遠處的林子中走出。
“看到了嗎?在那有一條小路,有明顯的人工痕跡,應是可以下山的,我在這頂著,你護著瑜鳶離開。”清晟沉聲靠近莫釋辰道。
“不可。”最先出聲的是鍾瑜鳶。“清晟公子,你肯幫我瑜鳶很感激,但若是搭上性命,那便是讓瑜鳶愧疚終身。況且這幫人應是衝著我來的,他們人多勢眾,武藝也不同於路邊草莽,清晟公子怕是不能輕鬆應對。”
“瑜鳶這是在關心我嗎?”
鍾瑜鳶有些無語,清晟的輕浮還真是不分時間地點場合。
一個領頭的黑衣人走上前來:“那個女人交給我們,我不會與你們為難。”
“你們是什麼人。”鍾瑜鳶強自鎮定問道。
“你不需要知道,我們人多勢眾,縱使你的人武功卓絕也難以應對,更何況談得上卓絕的,也隻有這位紅衣公子。”似笑非笑摻雜一抹強迫的意味瞥了一眼鍾瑜鳶,道:“你若是自願過來,我會放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