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就沒仔細看看那個女警察是不是柳菲假扮的?”
“當時,我們光顧著聽丁潛說話了,沒來得及細看。”
“是啊顧隊,”另外一個警察跟著幫腔:“再說柳菲已經被顧隊開槍打傷了。那個女警並沒有受傷。她不應該是柳菲。”
“如果她不是柳菲,那你告訴我柳菲是怎麼逃走的?你告訴我,丁潛這幾天去了哪裏?你再告訴我,那個女警到底是誰,你們認識嗎?”
“……”幾個警察頓時啞口了。
“我們當時把西馬特廣場的7樓整個都封鎖了,所有地方都反複搜索了好幾遍,隻有在哺乳室裏發現了疑犯的血跡,但是疑犯已經不見了。想來想去,柳菲能逃走的路徑也隻有升降梯。而你們卻玩忽職守,連一點兒做刑警的警覺性都沒有,讓疑犯大搖大擺的從你眼皮子底下溜走了!!”顧宗澤氣得直拍桌子。
幾個警員被罵的噤若寒蟬,滿頭大汗。
賀強出來打圓場,“顧隊,這件事小王他們固然有責任,但也情有可原,那個丁潛據說是一位很厲害的心理醫生。聽說還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催眠師。或許他當時算計了小王他們也說不定,當時情況特殊,他們也防不勝防呐。再加上柳菲本身也是特案組出身,具有極強的反偵察能力。他們兩個合作,我們稍不留神,也很容易中招。”
顧宗澤臉上陰晴不定,轉臉看向杜誌勳,“杜隊長,這件事你看該怎麼辦?我們抓的本來是柳菲,現在丁潛又出來幫柳菲逃走,我實在搞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丁潛也算咱們專案組的人,他應該知道柳菲犯的是什麼罪,幫助一個連環殺人犯逃走,莫非他是幫凶不成?”
顧宗澤給杜誌勳出了一個大難題。
柳菲還沒落網,現在又多出一個嫌疑人。兩個人又全都是特案組的。
杜誌勳麵沉似水,麵對這樣棘手的情況,稍有差錯,不但特案組得解散,連他們這些組員都得扒皮。讓他六親不認,馬上與柳菲和丁潛劃清界限容易,但那畢竟都是多年並肩作戰,出生入死的戰友,如果對他們都沒有信任,那也太讓人寒心了。
到底何去何從,杜誌勳進退惟穀。
辦公室裏黑壓壓一群人,誰都不吭聲,等待著杜誌勳回答。
正在這麼個時候,有人推門走進了辦公室。
眾人的目光刷的落在了來人身上,不看倒好,一看來人,所有人都愣住了。
說曹操曹操到,來的這個人正是丁潛。
他仿佛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笑嗬嗬問:“你們這是開會嗎,都瞅我幹什麼?”
顧宗澤冷笑一聲,“丁潛,你來得正好,我跟你組長正在商量著如何抓你呢?”
“抓我?!”丁潛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顧隊長,你沒病吧,我是你們谘詢顧問。”
“我知道你是誰,丁潛。你告訴我,你這幾天去什麼地方了?”
“哦,我醫院有點兒事兒,回去處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