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頭一看,竟是呂愛青。
全身的血液瞬間凍結了。
呂愛青赤luo的身體上還在往下淌著血,眼睛裏充滿了淚水。
她凝視著張欣然。
“對……對不起……對不起……”張欣然也情不自禁的哭起來。
“你當初就是這樣對我說的。”呂愛青說。?“你認為這樣就有用嗎,這樣我就會原諒你嗎?”
張欣然真希望眼前發生的一切隻是一場夢,她閉上眼睛,用力咬了一下嘴唇。再睜開眼,看見的還是呂愛青充滿懷恨的眼神。
“你別想甩掉我,我不會放過你的……”呂愛青悲傷的表情裏浮現出陰冷。
擦——擦——擦——
忽然有腳步聲傳來,正走向兩人。
張欣然轉頭,赫然看見殺死呂愛青的凶手正在慢慢逼近。
他充滿殺機的看著張欣然,整張臉都隱藏在陰影裏,卻能清楚的看到嘴角咧開,露出無比恐怖的冷笑。
“不……不……”張欣然想要掙脫呂愛青,可是她死死抓住張欣然肩膀,就是不送開。
“我要讓你嚐嚐我遭受過的痛苦。”呂愛青說。
張欣然絕望的看著凶手走到近前,他緩緩伸出雙手,寬大的手掌完全包裹住她的脖子,開始慢慢縮緊。
張欣然痛苦的扭//動身體,感覺自己馬上要死了,耳邊傳來呂愛青幸災樂禍的笑聲。
“啊——”
張欣然忽然睜開雙眼。呂愛青不見了,凶手也不見了。
“原來真是一場夢。”
她長鬆口氣,渾身虛脫的躺在床上,但就感覺胳膊被人用力拉扯。
原來是女兒鄧佳佳,是她把自己拽醒的。
“你怎麼了,有事兒嗎?”張欣然十分疲倦的問。
“我沒事兒,是你有事!!”
“我怎麼了?”
“你說呢……”
張欣然發現女兒神色不對,打了個機靈清醒過來,一下坐起身,猛然發現周圍是空曠的大街,自己此時正坐在路口的斑馬線上。
“我……我怎麼會在這裏?”她驚慌失措的問女兒。
“你還問呢,”鄧佳佳焦急的說,“大半夜的,你自己一個人跑出家。我喊你你也不理我。我還以為你要去什麼地方,一直跟到了這兒……結果你忽然躺在了地上,又哭又叫,我還以為你犯什麼病了,才過來拽你……你這到底是怎麼了,你有什麼病嗎,可別嚇我啊……”
“我沒事。”張欣然努力想站起來,雙腿一軟,又坐在了地上。
她心裏也惶恐不安,她也想知道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
……
……
“你這是夢遊症。”丁潛說。
“夢遊?”張欣然難掩驚訝。
此時,她正端莊優雅的坐在丁潛的辦公室裏,窗外天光明媚,房間裏安寧,舒適。
她盡量委婉的向丁潛講述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現在反而並不覺得有多恐怖了,就像在閑聊另外一個人有點兒離奇的遭遇。
沒想到丁潛聽她說完馬上就做出了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