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洪生咬咬牙,“因為我妻子要跟我離婚。那個jian貨,玩夠我了就想把我像破鞋一樣一腳踢開。”
“其實是因為她想要跟玉米提遠走高飛是吧。”
杜誌勳的話猶如錐子直刺聶洪生。
他終於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我偷聽過他們幾次談話,玉米提花言巧語騙她要帶她去新疆過好日子,根本都是胡扯,那jian娘們兒居然也信。更不可容忍的是,他倆居然拿我的身體開玩笑,說的要多難聽有多難聽。枉我對邱彩雲那麼好,在她眼裏我卻比不上一隻發qing的野狗!”
“所以你最終還是親手殺了他們。你已經忍受了妻子出軌,但你不能忍受她和外人對你的羞辱。也正因為如此,這三起強jian案你不想對任何人講,你隻希望別人把你看成是一個窮凶極惡的殺人惡魔,卻不希望有人知道你一直以來的隱疾。對你來說,這關係到身為男人的尊嚴,你希望自己死的更像一個男人。這就是你拚命隱藏的真正原因,我這次沒說錯吧。?”
聶洪生低下頭,聲音虛弱,“放過我吧,你就讓我痛痛快快的死吧……”
“還有一個問題。回答完這個問題,我就不再問了。”
杜誌勳說著把那張呂愛青的照片重新拿起來放在聶洪生麵前,“你再好好看看這張照片。照片上的女人你見過嗎?”
“……”
“我可以順便提醒你,你撒的另外一個謊……你說你1996年1月份回老家了,可事實上,你的第二起強jian案就是在1月5日做的,你根本沒有回家。恐怕是當年的排查出了漏洞,被你轉了空子吧。而那段時間恰巧也是發生南大碎屍案的時候……”
“我真是在1月份回老家的,隻不過不是在月初回的。”聶洪生說。
“那你是幾號回的家?”
“1月……”聶洪生頓了頓,“1月11日。真正發生碎屍案的時候,我並不在場。”
“誰能為你證明?”
“……”聶洪生怔了怔,無法回答。
“我再問你一遍,你見沒見過呂愛青!!!”杜誌勳陡然抬高嗓門。
“可能……可能是見過吧……”聶洪生的口風有些鬆動了,費力的吞咽著唾沫。
“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
“我沒殺呂愛青。”
“回答我的問題。”
“我真沒殺呂愛青。”
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忽然從審訊室門口傳來,“殺沒殺人看的是證據。”
杜誌勳看過去,原來是法醫柳菲,她半開著門,正站在門口。大家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老聶頭身上,根本沒注意她什麼時候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