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丁潛說,“我就是覺得這個女的長得漂亮,其實她根本就是水性楊花的shao貨,比你那個死老婆也強不了多少……對了,你殺完他們,他們的屍體你怎麼處理的,能隱藏這麼多年,看來你手段很高明啊。”
老聶頭得意洋洋的笑了,沒回答,朝聾子老太太招招手,指指丁潛。老太太順從的走過來,幫著老頭一起把丁潛拖到了隔壁小屋子。然後又把柳菲也抬過來。
老聶頭對丁潛說:“現在我就告訴你那對狗男女在哪兒了?”
他伸手指指丁潛後麵,丁潛扭回頭,什麼也沒看到,隻看到了那個東北的大火炕。
他打了個冷戰,“你不會是把玉米提和你老婆的屍體藏在火炕裏麵了吧。”
“嗬嗬,聰明,你也不想想,藍京這是什麼氣候,哪用得著火炕……我當年殺他們沒有經驗,直接在地上刨了一個淺坑,把他倆的屍體草草埋了。對外說我嶽父中風癱了,我老婆回東北老家照顧她爸爸去了。至於玉米提,大家都知道他要回新疆,本來他人緣兒就不好,都盼著他趕緊走呢,他不見了,也都沒有人過問。但是時間一長,我就發現一個問題。我當時匆忙之下坑挖得淺,等到天氣轉熱了,就有股怪味兒從地裏往上反,弄得屋裏都臭烘烘的,我都不敢帶朋友來家裏,後來我就想到了我小時候在東北老家住的火炕。於是就在埋屍體的地方砌了一個火炕,這下徹底把臭味蓋住了。誰要是看見,我就說藍京春秋太潮了,我有風濕病受不了,用火炕烘烘。三四年過去了,我總是一個人過容易引起疑心,熟悉我的人總喜歡打聽我老婆。我就跟人講,之前那個老婆跟別人跑了,我就又找了現在這個老婆,別看她又聾又醜,平時勤快能幹,讓幹什麼就幹什麼,倒讓我省心多了……”
“是啊,找了一個聽不見、說不出、又沒文化的老婆,自然也不太容易發現你當年殺人的秘密。即使發現了,她也很難跟別人溝通。”丁潛說。
“我今年也六十出頭了,渾身全是毛病,本來合計著再對付個七年八年,兩腿一蹬,眼一閉,之後的事情我也就管不著了。沒曾想,他奶奶的要拆遷,蓋什麼火鍋城。我能搬嗎?給多少錢我都不能搬!我這輩子就死在這兒了!!”
老聶頭此時已經完全沒必要再隱藏自己了,他喋喋不休,精神狂躁,壓抑了幾十年的情緒突然暴露出來,讓人陣陣心寒。
無論是誰躺在自己老婆和她情夫的屍骨上睡二十年,心理想不扭曲都很難。
老聶頭低頭瞅瞅丁潛,又瞅瞅柳菲,似笑非笑,陰鷙鷙的說:“我想到了一個處理你們倆的好辦法。把你們也塞進火炕裏,跟我老婆作伴兒,你們覺得這主意怎麼樣,嘿嘿嘿……我去準備家什……”說著樂樂嗬嗬走了,看著精神都有點兒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