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我聽不明白啊,這是什麼東西……蠟像嗎……我幹嘛要拿一個蠟像去嚇張欣然,我那不是有病嗎?再說,我一個小女人,這麼沉得東西我拿著都費勁,也掛不到窗外呀。”
丁潛在張睿身旁插嘴:“我覺得當時應該還有一個人在場。我和張欣然已經把袁璐逼到角落裏,就是在那個時候看見臥室窗外出現的呂愛青,而且是眼看著從我們眼前飄走的。我想袁璐沒有機會動手腳,柳菲也沒有看到房頂上有機關,最大的可能就是有人當時躲在房頂,垂下這個蠟像嚇我們。之後趁亂逃走了。這個人才最可疑。你們覺得這個人能是誰?”
“我想到了一個人。”張睿氣得麵色鐵青。
……
……
刑事調查局。審訊室。
“我說你們到底在搞什麼名堂。一會兒抓我一會兒放我。是想公報私仇?”鄧澤明麵對著杜誌勳和張睿,毫無膽怯,理直氣壯。
他身上還穿著地稅局官員的製服,正在給全局開會的時候,被傳喚來了,準確點兒說是被郭蓉蓉和鍾開新押來的,很沒麵子。心裏當然很不爽。
“你昨天晚上去哪兒了?”杜誌勳問。
“哪兒也沒去。”
“你確定嗎,根據我們了解的情況可不是這樣。有人親眼看見你往張欣然家的方向走。”
鄧澤明臉色稍顯不自在,但還有點兒狡黠的問:“誰親眼看見的?”
“袁璐。”
“袁璐?”鄧澤明閃過一絲驚異,試探著問,“她昨天晚上一晚上沒回家,我打電話也不接,不會是讓你們抓起來了吧。”
“她確實在我們這裏。”
“為什麼,她幹了什麼?”
“私闖張欣然家,動機可疑。”
“私闖張欣然家?”鄧澤明遲疑了片刻。“你們別開玩笑了,她昨天晚上一個人在家好不好?”
“你能確定?”
“至少,她肯定沒去過張欣然家。”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杜誌勳的目光霍然閃亮,咄咄逼人,“我想到了兩點原因,第一,你確定袁璐沒有張欣然家的鑰匙,第二,因為你昨天晚上就在張欣然家,你根本沒看到張欣然是不是?”
鄧澤明有點兒坐不住了。
“張欣然換了新鎖,你就暗中配了一把鑰匙。你經常偷偷摸摸潛入張欣然家裏,以為沒有人知道。你沒想到,袁璐也偷偷用你的鑰匙配了一把鑰匙。昨天晚上,她懷疑來你又來張欣然家了,就尾隨跟來,後來被發現抓住了。當時你在哪兒,是不是也在張欣然家。你躲在房頂,用早已經準備好的呂愛青的蠟像恐嚇張欣然,你這種事兒幹了不是一次了吧?你到底想幹什麼?為什麼要用呂愛青的蠟像恐嚇張欣然?”
麵對連珠炮似的的質問,鄧澤明有點兒發狂了,“你胡說,我昨天沒去張欣然家,我也沒有鑰匙,我更不沒有拿什麼蠟像嚇唬她,這簡直太荒唐了!”
“你先別馬上急著否認。如果我說的沒錯,你現在腰裏就有張欣然家的新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