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佳佳想說話,隻是動動嘴唇,沒吭聲。
最妙的還是張欣然,直接把頭轉到旁邊不看他了。
丁潛看著這幾個人奇怪的反應,感覺有好戲看了。
“欣然。我聽說你昏倒了,過來看看你。”男人把那束花放在床頭櫃上,和聲細語的與張欣然說話。
張欣然聲也不吱,似乎在跟這個男人較勁兒。
鄧佳佳撇撇嘴,“光拿一束花,也不知道帶點兒水果過來。泡個女秘書還得請人家吃飯呢。”
男人給挖苦的一陣臉紅一陣臉白,仍然強作笑臉,“欣然,你放寬心,好好養病,我看你也是最近太累了。有的事兒該放下就放下,心胸放寬一些……缺什麼你就跟我說……”
鄧佳佳又插嘴,“喂,我說鄧澤明,你不知道我媽缺什麼嗎,就缺你一句道歉。”
鄧澤明臉上也掛不住了,怒道:“大人的事兒,你小孩子懂什麼,少跟著插嘴!”
“我都十四了什麼不懂。背著我媽搞外遇,你那個姘頭我見過,長得也不怎麼樣啊,比我媽差遠了。就有一個優點……騷。”
“啪。”鄧澤明忍無可忍,反手掣了女兒一個耳光。“你這麼說你爸?”
張睿呼一下站起來,“你再動一下試試,鄧澤明!你和我女兒的事兒,我還沒跟你算賬,現在敢打起我孫女。別以為你靠老子當個稅務局長有什麼了不起。在我眼裏,你狗屁不是。要不是看在我女兒的麵子上,我舍著我這老臉不要,也要把你搞得身敗名裂。”
鄧澤明僵住了,額角青筋暴突,卻又不敢發火。看來對自己這位嶽父還有點兒怵頭。
鄧佳佳也給打急眼了,“鄧澤明,你別以為我老媽離開你就不行。”
她一指丁潛,“看到沒,這就是我老媽的新歡,比你年輕,比你帥氣,人家還是心理醫生,比你更善解人意。怎麼樣?”
丁潛腦袋一下大了兩圈兒。
鄧澤明的眼睛刷的轉到丁潛臉上,從頭打量到腳,從腳打量到頭,眼神裏充滿了敵意。
丁潛的治療領域不包括夫妻矛盾,他對這方麵沒有經驗,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友好的伸出手,“你好!”
“哼!”鄧澤明一甩袖子,陰鷙鷙的冷笑,“我看你這個小醫生是貪圖張欣然的財產吧。癡心妄想。別忘了,我跟張欣然還沒離婚呢。你不過就是個第三者。想鼓搗她跟我離婚分家產,你好坐享其成。做夢!我一個子兒都不讓你拿走!”
“是你想多了,鄧先生。思慮過重易神經衰弱,日夜操勞易腎虛脫發。”丁潛友善的提醒。
“哼。走著瞧。”鄧澤明漲紅了臉,摔門而去。
張睿那邊氣得呼呼直喘,“我可真是瞎了眼,當初怎麼能把我女兒嫁給這麼個白眼兒狼,明明是他在外邊胡搞,現在反過來說我女兒搞婚外情。氣死我了。”
鄧佳佳悠悠道:“我那個不爭氣的死爹不是不想離婚,是怕我媽跟他分財產,他那麼摳門兒的人,哪能舍得一家一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