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佳佳看著圓圈裏的字,念出來:“開……五……是……表……人……和……吊。就這些?”
“就這些。一共有七個字。”
“可是這七個字連在一起沒有任何意思啊。”
“如果你一眼就能看出這些字的意思來,那凶手也能看出來了。她必須瞞過凶手。”
“哦,對,我把這個忘了。”
鄧佳佳捧著嬰兒肥的小圓臉,瞪大眼睛,嘟著嘴,狠歹歹的瞅著那些字,絞盡腦汁,冥思苦想。
張睿難得看見孫女認真一回,故意激她,“怎麼樣,不容易吧。你不是一直都認為自己很聰明嗎,那些書本上的東西一學就會,那你就試試這個,看看你能不能解出來。”
鄧佳佳廢了半天勁兒,最後連代數方程式和英文都用上了,寫了一堆草紙也沒有解出這七個字是什麼意思。
張睿啟發她,“你不要故意把這些字想得有多複雜。這不是做數學題,難度越大分數越高。你想想在呂愛青在凶手逼迫她的緊急情況下,能有那麼多時間構思出很複雜的暗語嗎,根本不可能。她隻能用第一時間想到的最簡單方式來設計這個暗語。”
“最簡單的方式?”
“筆劃啊。‘開’是四筆。‘五’也是四筆。‘是’很可能就是原字,這個字用的多,不會引起凶手懷疑。按照這個思維想想頭兩個字,都是四筆。意思就是‘某某是……’”
“兩個四筆的字……唔……”
“我們當時一起合計,想到了兩個字,‘凶’和‘手’都是四筆。”
“那麼‘開’、‘五’、‘是’的意思就是……凶手是……”鄧佳佳興奮的瞪大了眼睛。
張瑞點點頭,“你還能想到其他的解釋嗎?”
鄧佳佳連連搖頭。想想呂愛青當時的處境,這個解釋確實是最恰當的。
呂愛青就是想告訴警察,凶手是誰。
“那後幾個字,‘表’、‘人’、‘和’、‘吊’豈不是說凶手的名字嗎?”鄧佳佳也開竅了。
“名字,身份,或者外貌都有可能。”
“那凶手到底是誰,最後抓到他了嗎?”鄧佳佳迫不及待的問。
這句話觸到了張睿的痛處,歎了口氣,搖搖頭。
“你剛才說20年前的案子……到現在都沒破,凶手都沒有抓到啊!”
“唉……”
“那可就奇了怪了。誰會突然之間寫這麼一段話扔在咱們家門口。什麼意思嘛?”鄧佳佳又把話題拉到了眼前。
張睿欲言又止。
一下就聯想到了窗台上的腳印。會不會是同一個人呢。
他對這個意圖不明的人產生了深深的憂慮。
“老張,你是不是在想寫信的人能是誰啊?”鄧佳佳趴在床上,捧著下頦,翹著腳丫子,居然還能笑嘻嘻的問他。夠沒心沒肺的。
“瞧把你激靈的。”張睿摸摸鄧佳佳腦袋。
“我覺得吧,這個寫信的人肯定有點兒問題。”
“哪裏有問題,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