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程飛直接了當否認了,“我就是看她的腦袋不舒服,本來我第一步就把她的腦袋砍掉了,我對腦袋一點兒都不感興趣,我喜歡是身體。可是我總感覺她還沒死,一直瞅著我,都讓我不能專心幹活兒了。我一生氣就把她的腦袋扔鍋裏煮了。至於那些內髒嘛,主要是味道太難聞,特別是腸子和胃,我幹脆就一起扔鍋裏煮了。”
坐在張睿身邊男警察相對能堅強點兒,另外一個是年輕的女警,畢業分配到公安局沒幾年,從來沒聽說過南大碎屍案。現在聽得已經快要吐了。
隻有張睿依然保持冷靜,翻著卷宗,問道:“警方整理屍塊時,發現被害人的內髒並不全。缺少了左腎,小腸也少了一截,還有子宮也不見了。這些器官被你留下了嗎?”
“嗯。”
“為什麼?留作紀念?”
程飛露出了尷尬,猶豫了一會兒,扭捏的說:“我強jian她了。”
“那又怎樣?”張睿一時還沒聽明白。
“我把精ye射在她身體裏了。我當時讀過一些醫學方麵的科普書,有本書提到過男人的精ye裏有DNA,外國警察就是靠這個鎖定凶手的。我怕你們發現精ye,提取出了DNA,那不就能抓到我了嗎?所以,我就把子宮和陰dao摘走了。怕你們疑心,我又取了一個腎和一截腸子。讓你們不知道我想幹什麼。”
張睿有點兒無奈,“你那是想多了。96年那會兒,中國警方的DNA技術還不成熟,還不足以從死者體內提取DNA做鑒定。”
“原來如此啊。我倒現在才知道,你說搞笑不搞笑。”
女警察實在忍不住,捂著嘴跑出去了。
“忘了還有女士在場,真抱歉。”程飛略表歉意。
張睿說:“說說你碎屍之後是如何拋屍的?”
“具體地方我有點兒記不太清了,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初的地方很多都改建了,連名字都改了。”
“說個大概也可以。”
“嗯……“程飛回憶了片刻,“第一個棄屍的地方好像在上海路那邊的一個巷子裏。對,有個大垃圾堆。我一部分屍塊放在黑色的垃圾袋裏,扔在那個垃圾堆裏。”
“你為什麼不埋起來,而是選擇棄屍?”
“挖坑太費事,也不刺激。我尋思我把屍體切這麼碎,你們應該找不到我。”
“你在垃圾袋裏隻放了肉塊嗎?”
程飛想了想,“還有別的嗎,可能是吧,我記不住了。”
張睿低頭看看卷宗,“你還拋屍在什麼地方了”
“華僑路工地……南大天津路校門那兒……南大體育場……還有……”
張睿打斷,“你在華僑路工地拋了什麼?”
“碎肉,還有些內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