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勘驗燈,在張勇的所指的地方照了一圈,沒有出現熒光反應。這也不排除是滴血量少的緣故。
柳菲又從勘驗箱裏掏出了魯米諾噴劑,把整塊地方都噴了一遍。
可是噴灑過了魯米諾之後,地麵上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柳菲對郭蓉蓉和孫建洲說:“沒有發現血跡。一丁點兒都沒有。”
兩個人的目光刷一下集中到了張勇臉上,張勇臉紅脖子粗的申辯,“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確確實實看見薛總把花盆藏在這裏,花盆確實在往下滴血,我眼看著滴在地上。隻有幾個小血點,會不會是過去了好幾天,血都看不見了。”
柳菲說:“這種溶液對血液的敏感程度可以檢測出百萬分之一的含血量。即便是肉眼看著把血跡擦幹淨了,也還是能檢測出來。”
“這……這……”
薛嶽山本來一直站在人群裏冷眼旁觀,這時候走出人群,來到張勇麵前,突然發問:“我到底什麼地方有愧於你,你為什麼要陷害我?”
“我怎麼可能陷害你,我說的句句屬實。”
“句句屬實那證據呢?花盆呢?血跡呢?”
“薛嶽山一連串質問,讓張勇張口結舌。
“你說,是不是有什麼人在背後指使你這樣做!”
“……”張勇冷汗刷刷往外冒,求助似的望著郭蓉蓉。
孫建洲也在看郭蓉蓉,帶著一臉的埋怨,雖然沒說話,那意思分明是,這禍是你惹出來的。你自己看著怎麼收場吧。
郭蓉蓉現在一腦門子官司。簡直要抓狂了。
要不是戴誌強信誓旦旦向她保證張勇絕對可靠,她也不可能胸有成竹的帶這麼多警察來抄薛嶽山的家。沒想到居然是啪啪打臉的結果。
她還不甘心,對柳菲說:“萬一有人事後返回,把那些血跡擦得十分幹淨,魯米諾也沒檢查出來呢。小菲姐你再換個別的辦法好好檢查檢查,說不定就有發現呢。”
柳菲搖頭,“魯米諾就是最靈敏的驗血試劑,它都不行,其他東西也沒有用。”
“喂,你怎麼這麼死板。”郭蓉蓉朝她一個勁兒使眼色,希望她能替自己說說話。
可柳菲毫無反應,跟木頭人一樣。
薛嶽山這時候對郭蓉蓉說道:“你們還想檢查什麼就隨便檢查,想檢查多久就檢查多久,我這百八十畝的地方都在這兒了。我還可以給諸位提供食宿,讓你們檢查到夠為止。實在不行就把我抓起來,帶回去好好審審!”
郭蓉蓉讓他拿話擠兌的也無言以對。孫建洲見勢不妙,隻好打圓場,“我看這件事可能是個誤會,但既然有人舉報,我們也隻好照章辦事,希望薛總諒解,當然,今天也十分感謝薛總協助我們警察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