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蓉蓉剛吐完,聽柳菲這麼一解釋,又吐了。
“不過,它還有一個高大上的名字,也被稱為彼岸花。”
“彼岸花?聽著倒是有點兒耳熟,好像在電影小說裏看到過似的。”孫建洲說。
丁潛接過話,“彼岸花我倒是知道,原先以為隻是傳說的花呢。沒想到現實中也有。彼岸花在佛教中叫曼珠沙華,是天界之花。一般認為是生長在三途河邊的接引之花。盛開在七月,生長於夏日,大片大片生長,鮮紅如血,傾滿大地,其花香具有魔力,能喚起死者生前的記憶。看來凶手選擇這種花插在被害人的脖子上,是有特殊含義的。”
“那麼,什麼地方能弄到這種花?”孫建洲問。
柳菲說:“因為彼岸花跟亡靈的寓意有關,現實中是一種不吉祥的東西,通常沒有人會買賣或者種植這種花。是一種十分罕見的花。除非什麼人有特殊的興趣愛好。”
“好吧,我會派人去調查。”
孫建洲心情並不輕鬆。線索是有了,但是難度也不算小,希望在找到線索之前,那家夥別再犯案、
柳菲這時又說:“孫隊長,我想問你一件事。”
“問我?”孫建洲一時間沒鬧明白柳菲怎麼這麼問。
“我還沒看過屍檢報告,死者的身上的傷,你們都檢查過了吧。”
“檢查過了,有什麼問題嗎?”孫建洲看了一眼法醫張平。
“哦,就是這個地方。”柳菲指了指屍體脖子,“我在往下取插花的時候,看到了切斷的傷口,不知道你們是怎麼認為的。確定凶器了嗎?”
“是刀子。“法醫張平說,“我們懷疑凶手用的凶器有刀和類似斧頭錘子一類的鈍器。他作案時應該是先用鈍器打死被害人,然後才用刀子割頭。”
“可這不像是刀割的傷口啊。”柳菲眉梢皺了皺。
“難道你認為是斧頭?那不可能啊。”張平知道柳菲能力出眾,但是這一次他有十足的把握,“如果是斧頭砍斷的。創麵會比較平滑,傷口很深,且會造成切斷的頸骨部位出現舟狀骨折。但是這個死者完全沒有這個跡象。傷口形態長,淺,有拖刀的劃痕。這無疑就是刀割的傷痕。”
“如果單從切口一邊來看確實是這樣。”柳菲指著屍體一側的脖子,“但你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這個切割傷是兩邊對稱的。就好像是凶手同時拿著兩把刀從兩個方向一起用力把被害人的頭割掉一樣。你注意到了嗎?”
張平臉一熱,他還真沒有柳菲觀察的這麼細致。可是想想柳菲這個假設也太荒誕了。怎麼可能有人會用這種方法殺人的。
“那麼,柳醫生,你覺得割頭是用什麼凶器?”
“能造成左右同時切割的工具。我隻想到了一種。”
“什麼東西?”
“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