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什麼情況?”孫建洲回頭問警察。
“死,全死了。”警察麵無血色,吃力的說,看樣子是嚇得不輕。“這種事兒,我們派出所可管不了,我正在聯係刑警隊……”
“不用聯係了,我就是刑警隊的。”
孫建洲三個人剛一邁進門,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氣。
對於有經驗的刑警來說,聞到這樣的味道都不是什麼好兆頭。
當他們走進裏屋,眼前的景象印證了不詳的預感。
三具脖頸插花的無頭屍體盤腿坐在血泊中,形成了一個大圓圈,滿地鮮血還沒有凝固。
這些屍體全身赤luo,從體貌特征不難看出是一男兩女,在屍體被砍斷的脖頸上插著鮮豔的大紅花,血色暗沉,花色鮮亮,尤其刺眼。
在三具屍體麵前各自擺放著一個玻璃杯,裏麵盛著暗紅色的液體,這次看清楚了,是從死者身上接的血。在三個人中間圍著一大圈蠟燭,蠟燭中間的地上清理的很幹淨,灑了一層紅色的花瓣,形成一個奇怪的形狀。
李達喉嚨裏發出咕嚕聲,看樣子又要吐,孫建洲瞪了他一眼,李達急忙捂嘴愣是咽回去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孫建洲歎氣,“我還以為這家夥隻會挑選女人祭祀呢,沒想到男人也可以。真是不挑剔啊。他到底想要什麼?”
“殺!”
孫建洲話音剛落,三個人背後陡然傳來一聲嘶啞的低吼。
任他們膽子再大,後背的汗毛也全都豎起來了。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猛然驚覺這個被血屠的公寓裏還有其他人。
難道凶手還沒跑?
孫建洲身經百戰,膽子最大,掏出手槍躍出房間。這個公寓三室一廳。凶手可能隱藏在任何一間屋子,準備發起進攻。
李達隨後跟出,也掏出了手槍。他跟孫建洲搭檔多年,十分默契。孫建洲朝他做了手勢,他心領神會。
兩個人先從最近的房間開始,挨個搜索。
第一間臥室……
沒有。
第二間臥室……
沒有。
廚房……
哐……
李達剛往廚房裏探進半個身子,一個黑影就撞在了他身上,兩個人一同摔倒在地。
這個人滿身是血,雙手發瘋似的掐住李達脖子,喉嚨裏發出瘮人的嘶吼,要把他活活扼死。
李達雖然被壓在身下,仗著身強體壯,用力抓住那人兩隻手,倒也沒受什麼傷。
也就相持了兩秒鍾,孫建洲撲上來把那人推開,和李達一起把他按住。
一看這人是個男的,五十來歲,臉上身上蹭的全是血,雙眼布滿血絲,喉嚨裏發出動物一樣的嘶吼。
“是你殺的人對不對?你他/媽/為什麼這麼幹?”李達按住他痛罵。
“殺……殺你……殺你……”老頭子凸鼓雙眼,歪著腦袋死死瞪著李達,沙啞的喊著。
李達氣的狠搥他兩拳,沒想到這個凶手一點兒不禁打,鼻子嘴裏一起往外嘔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