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潛挨個房子看一眼,走到最靠後院門的房子,發現門從裏麵上了鎖。
他問身後幾個和尚,誰在裏麵。
幾個和尚互相看看,說:“我們五個人都在,不缺人啊。”
哐……
巫雲飛那邊已經開始撞門了。
門板顫悠幾下沒撞開。
丁潛幫他,兩個人後退幾步,一起用力,撞到第三下,裏麵的插銷應聲而斷。
他們衝進房間,立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緊跟著後麵傳來幾個和尚大叫驚呼。
月光透過房門和窗戶照在房中,在地上蜷伏著一個奄奄一息的小女孩。
她手腳捆綁,臉朝門口,腦門貼著一張黃色的咒符,模樣淒慘瘮人。眼睛、鼻子、嘴、耳朵,全都被縫上了。
在她身旁放著骨刀,錘子,人骨金剛橛和咒符。
看樣子凶手還沒來得及切斷女孩的手腳,但她已經被封住了九竅,死物一樣躺在地上。
就在這時,有個和尚驚呼,“有人從後門跑了!”
“什麼人?”丁潛忙問。
“不知道,就看見一條黑影從屋後麵竄出來,直接衝出後門了……”
丁潛想去追,猶豫了一下,轉身奔到女孩身邊。
這個女孩已經麵目全非,隻能從她身上穿的紅色芭蕾舞裙認出她就是安琪。
丁潛抱著女孩心頭一陣抽搐。
這個凶手到底殘忍到何種程度,居然能殘殺一個如此可愛的小女孩。
現在最關鍵是把封住女孩嘴和鼻子的線弄開。但是有個很大的麻煩,凶手用微型縫紉機在女孩的嘴和鼻子上縫了無數針。要想把線一點點兒挑開,恐怕小女孩早已經涼透了。
但不這樣做他又想不出更好的辦法,除非……
他對幾個和尚說:“給我找把剪刀。”
“你不是想把她的鼻子和嘴豁開吧。”巫雲飛一眼看出了丁潛的心思。“你就算救了她,她將來也得弄死你。你把她毀容還不如直接殺了她呢。”
“那你說怎麼辦?”
巫雲飛對和尚說:“還是聽我得吧。給我去找一個新刀片。找一根中性筆。再拿點兒酒精,沒有白酒也行。”
和尚們不知道他要幹什麼,還是去找了。
“你要幹什麼?”丁潛問巫雲飛。
“當然是救她。我摸她還有點兒脈搏。救不救的回來不知道,可以試試。”
幾個和尚匆匆忙忙把幾樣東西拿了回來。
巫雲飛把中性筆的筆帽和筆芯拆掉,把另外一端弄斷。做成一個兩頭通的筆管。
他拿起二鍋頭,用酒洗淨了雙手,又把刀片和筆管洗淨。
“這能行嗎?”丁潛說。
“你忘了我以前是軍醫嗎?經常應付這種突發情況,不過戴手銬做手術還沒有過,你最好把我解開。”
“不好意思,我沒有鑰匙。”
“……”
巫雲飛把女孩放平,用刀片沿著她脖子的正中線,甲狀軟骨下緣到胸骨上窩之間,切開一個口子,深入皮下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