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潛能感覺到那個小小的身體直挺挺的挨著自己躺著,他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他想問問躺在身邊的紅裙女孩,你到底是人?是鬼?你想幹什麼?
他想動,想喊,可是身體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樣,似乎他的身體已經是一具死屍,他隻能看,隻能聽,卻什麼都做不了。
他備受煎熬,這種感覺實在太痛苦了,折磨的他瀕臨崩潰。
這時候,忽然有人用力搖晃他,一邊呼喚,“醒醒,醒醒,你怎麼了……”
他渾身打了個寒顫,忽然從床上坐起來,一下撲到了柔軟的懷抱中,就聽一聲驚呼,一雙手把他用力推開。
借著窗外透進的蒙蒙夜光,他這才看清一個苗條的身影站在麵前。
竟是柳菲。
不過此時,柳菲那張拒人千裏的冷臉卻籠著一層嗔怒,白玉般的臉頰染上了一抹緋紅。
她的手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大腿,倒不是想挑逗丁潛,而是在她大腿上藏著防身用的手術刀。要是丁潛再敢對她有過分舉動,她就把他解剖了。
“你怎麼來了?”丁潛問。
“我在徐露的被殺現場附近轉轉,想看看還能不能找出點兒物證,就看見你一個人鬼鬼祟祟往樓群裏走,我就在後麵跟著看看……”
丁潛感慨萬千,原來八卦是女人的天性。概莫能外。
“看到你進了徐露家總也不出來,我也上樓了,發現房門沒鎖,我就進來了。看見你躺在床上渾身哆嗦,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兒了,就推推你……”
丁潛這才發現自己後背都讓冷汗濕透了。
原來剛才自己是做夢饜住了。
“你進來的時候,隻有我一個人在房間裏嗎?”丁潛想起夢裏那個恐怖的紅裙小女孩。
“你什麼意思?”
丁潛看了看身邊床上,空空如也,哪有什麼紅衣小女孩的影子。真的隻是一個噩夢。
“沒什麼。”他揉揉太陽穴。
“哎,你先別動。”
柳菲說著伸手在丁潛胸口上摸了一下,把丁潛搞的有點兒不好意思,她還捏了一個蘭花指,更讓丁潛胡思亂想。但是,蘭花指借著月光窗外的月光一照,丁潛這才注意到她拇指和食指間捏著一根長長的頭發。
一看就是女人的頭發。
自己衣服上怎麼會有一根女人頭發?
“你剛才做過什麼?”柳菲狐疑的看著他。
這種事是所有男人最頭疼也最難解釋的,溫欣已經去世了,郭蓉蓉頭發沒那麼長,更不可能是柳菲的,那就等於說他偷偷摸摸跟另外一個女人接觸過。
“剛才……剛才……”丁潛真有點兒頭疼了,腦海中猛然浮現出夢裏那個紅裙女孩低頭俯視他的情景,當時她的長發就垂在自己胸口。
難道夢是真的?
丁潛身上的冷汗剛幹,又冒出一層冷汗。
他再仔細看自己身邊,床上似乎隱隱的真有一個躺過的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