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蓉蓉說的理直氣壯,旁人聽來還挺有道理的。頭些年還有練邪教的人把自己父母和老婆孩子都殺了,警察審訊他的時候,非但沒有任何愧疚,反而理直氣壯的說自己因為愛他們所以送他們上天堂享福去。這樣的荒唐事雖然不多,但也不是沒有。
“你不能冤枉我,我沒害我閨女,我沒撒謊,真沒撒謊,她失蹤跟我沒有半點兒關係……”
“你說沒撒謊就沒撒謊?”郭蓉蓉一指丁潛,“大叔你會測謊,你說他剛才是不是撒謊了?”
“咳咳咳咳……”丁潛一頓咳嗽,裝沒聽見。這虎妞實在太可怕了。她以為測謊跟扔色子一樣隨便押個大小嗎。他要是像郭蓉蓉這麼虎,早把自己招牌砸了。
“先都別說了。”杜誌勳發話了。
他對徐寶昌說:“徐先生,請你再重新回憶一下,從你女兒失蹤前那天晚上回家以後到第二天早上失蹤這段時間,你們都做了些什麼。”
他語氣異常平淡,也聽不出是不是在懷疑徐寶昌。
徐寶昌本來看著還挺難過的,發現自己變成了嫌疑犯,也顧不上別的,努力為自己辯解,“那天下午,我閨女回家以後跟我說了兩句話,我當時病了,迷迷糊糊,也忘了都說過什麼。晚上她媽回來了。叫她一起吃飯。到那時都還好好的,吃完飯,她就回屋溫習功課了……”
“之後她出來過嗎?”
“10點多鍾吧,我聽到她去了趟衛生間,我閨女一般都是在這個時候洗臉刷牙,上床睡覺的。那天晚上跟平時都一樣。”
杜誌勳不置可否,他讓鍾開新把宋寶昌帶到別處去,房間了隻剩下了自己人,他看了看大家說,“雖然徐寶昌也有嫌疑,但我還想到了一種可能……我懷疑,可能有外人提早進了這個房子,當時徐寶昌生病了,迷迷糊糊的睡覺時,那個人撬開了房門。他家的鐵門太簡陋了,很容易就能弄開。那個人進到屋子裏,徐寶昌沒有發覺,他便直接溜進了徐露的房間,藏在了床底下,一直等徐露回來……”
“一直藏在床……”郭蓉蓉驚叫。杜誌勳擺手讓她住嘴。
“那個人就藏在床下,等待徐露放學回來,跟家人吃飯,溫習功課,然後上床睡覺。那個人足足等了七八個小時,等到半夜所有人的都睡熟了。他才從床底下爬出來,動手把徐露製服,從屋裏弄走了。當時半夜三更,這是最好的作案時機。”
一個人躺在女孩床底下7、8個小時,耐心的等待著動手的機會。而那個女孩和女孩的家人毫無覺察。想想就夠讓人發寒的。
假如杜誌勳的猜測是真的,那這個人簡直是太可怕了。
“如果是那樣的話,床底下的咒符難道也是那個人貼的?他貼咒符幹什麼?”郭蓉蓉忍不住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