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她在撒謊?”蔣雨馨驚呼。
驚動了開車的司機,從後視鏡看了看她們。
蔣雨馨趕緊壓低聲音對丁潛說:“可這於情於理說不通啊,她也是受害者呀,她有什麼必要對你撒謊呢?”
“這確實不太好解釋。我對你這位老板娘也不了解,沒法下定論,我隻是利用微表情技術,進行一下客觀分析。”
“……”
在唐京飛的車裏又是一種氣氛。
隻有兩個人,潘潔終於可以不用再掩飾。她又氣又急,胸口一起一伏,罵聲不斷,“一個外來的野醫生,有什麼資格審問我。沈強真是蠢得可以,居然能容忍他這麼對自己妻子。真是氣死我了。還有你,他質問我的時候,你跑哪兒去啦,關鍵時候找不到你人,你知不知道,我差一點兒就露餡了!你們男人都靠不住!”
“你懂什麼?”一直不吭聲的唐京飛突然打斷她,壓著火道,“我是看情況不妙才找個借口出去。我哪兒都沒去,一直都在門外聽著。看你頂不住了,我才進來把你帶走,你還以為你能脫身是僥幸嗎?”
“……”
“你可不要小瞧了這個姓丁的心理醫生。這家夥有點兒門道。”
“你怎麼知道?”
“蔣雨馨那個女孩性格單純,不會撒謊,她一開始說這個人協助警方辦案,我心裏就開始留意了。見他向你詢問案子,我就擔心他可能已經產生了懷疑。為了以防萬一,我就離開了房間。看來我擔心的是對的,若不然,你當時萬一再說錯什麼話,被他抓住了把柄,那事兒就麻煩了。
回想起當時的情形,潘潔真是虛驚一場。但她還是不放心,“你剛才說他懷疑了。他懷疑什麼了,會不會已經猜到是我們幹的?那我們該怎麼辦啊?會不會被判刑啊?”
潘潔越說越慌張,情緒又開始激動了。
“你別一驚一乍的,還不至於那麼嚴重。”唐京說,“咱倆的事兒一直都這麼隱秘,公司內部的人都不知道,他隻是一個局外人,根本不可能想到這一層。我們隻要不露出破綻,特別是你,說話辦事的時候一定要謹慎,那就不會出什麼差錯。”
潘潔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主見,全聽唐京飛的。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心情寬慰了不少。
唐京飛駕車開的飛快,把沈強的車遠遠甩在後麵。
等沈強和丁潛他們開到別墅,張建武那邊已經差不多把整個臥室裏裏外外勘驗完事了。
沈強急性子,到家下車,甩開攙扶他的人,捂著腦袋,大步上了樓,見到唐京飛和張建武,急著問,“怎麼個情況啊?”
“你來的正好,沈先生。”張建武向沈強打聲招呼。“我正在詳細了解案發經過。您被襲擊的時候,您和妻子是站在這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