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嫌疑犯居然死了。
翁紅的丈夫,呂正凱,就這樣難以置信的不該死的死了。
天底下還有比這更離奇的事情嗎?
他凝聚全身的憤怒和力量刹那間無處著力,簡直要把他憋瘋了。
他走到馬路邊站下,花了一些時間來平靜心情。不管有多沮喪,多不甘,生活總要繼續,他得想想下一步該怎麼做。
他掏出手機,在電話簿裏找了一個名字,打過去,響了三聲,那邊接了。
“你怎麼還敢給我打電話?”電話那頭柳菲語氣不善,估計情況很不妙。
“你們找到我犯罪的證據了?”
“是,直接證據。就在你辦公室裏找到的。你現在自求多福吧。”
“什麼證據,方便告訴我嗎,我還真有點兒好奇。”
“在你的辦公桌抽屜裏發現了一束幹癟的玫瑰花,在花瓣和花葉裏檢測出了‘魔鬼呼吸’,成分還不少。和毒死翁紅是同樣一種毒品。”
“玫瑰花?”丁潛一愣,“這束玫瑰花你應該有印象。就是你請我吃飯,那個小醜變魔術變出來的。你忘了嗎?”
柳菲遲疑了一下,“我當然記得。不過時間過去這麼久,我也不能確認是不是同一束花。所以我沒辦法替你作證。”
做人不要這麼古板好不好?
丁潛真想咬她兩口。
“現在杜誌勳正在帶人到處搜捕你。我能告訴你的隻有這些,沒什麼事情我就掛了。”
“喂,等等,我還有件事要你幫忙。這件事我想來想去隻有你做最合適。”
“你現在是逃犯身份,不適合找警察幫忙吧,除非你自首。”
丁潛想多咬她兩口。
“你先聽說我完好不好。這件事你不隻是在幫我,也是在幫杜誌勳,幫你們特案一組。”
“什麼意思?”
“我隻想讓你幫我查一個人,你是法醫,查起來應該比較方便。”
“你讓我查一個死人?”柳菲反應很快。
“呂正凱。這個名字你應該不陌生吧。”
“他不是翁紅的丈夫嗎,他怎麼了,死了?”
“我剛剛得到的消息,怎麼樣,夠吃驚吧。你們查來查去,居然不知道重要的證人已經死了。”
“他怎麼死的?”連淡定的柳菲這下也不淡定了。
“聽說是車禍。具體情況我不知道,你現在能不能馬上查一下?”
“你等一會兒。”柳菲撂了電話。
丁潛站在原地等待,過了十分鍾,柳菲給他回了電話。
“我聯係了市交警中隊,呂正凱確實因為車禍身亡了,屍體現在還沒有火化,停放在120急救中心的停屍房裏。這個案子還沒有結,肇事司機跑了,現場沒有找到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