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能出來結果。”
“大概明天中午吧。”
……
……
在柳菲化驗這段時間,杜誌勳離開了刑事調查局。
他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省諧和醫院,副院長室。
杜誌勳一進門,目光就落在辦公桌後那個頭發灰白,麵色紅潤的老人身上。
張洪冰。
心理學界的翹楚,領國家津貼的資深教授,撰寫出版過眾多心理學專業書籍。丁潛的導師。
由於職業緣故,杜誌勳無論到哪裏都帶著咄咄逼人的氣勢,尤其是那雙鷹一般的眼神,被他盯住的人都有種被猛獸鎖定的不安。
但在這個溫厚的老人麵前,他感覺自己渾身的力量有種無處著力的感覺。
“你好,張教授,我就是剛才給您打電話的警察。我叫杜誌勳。”杜誌勳一向不缺少禮節。
“你好杜警官。”張洪冰點點頭,態度和藹,“你在電話裏沒詳說,不知道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
“我來是想了解一些關於丁潛的事情。”杜誌勳開門見山。突如其來。
他留意張洪冰的反應。
“丁潛怎麼了?”
張洪冰的反應談不上吃驚,但也並非無動於衷。讓杜誌勳第一次試探就揣摩不透。
“聽說他最近一段時間經常到您這兒來。我方便知道原因嗎?”杜誌勳問。
“談不上方不方便,但我首先得了解您的真正來意,否則作為醫生,我不方便透露其他人的隱私。”
“不方便透露隱私?我可以理解為丁潛是您的病人嗎?”杜誌勳的話鋒突露鋒芒
“他不是我的病人,我接待的病人都要提前一個月預約,他和我亦師亦友,經常來我這裏聊天做客。”張洪冰波瀾不驚。
‘圓得滴水不漏,果然不好對付。’杜誌勳暗自感歎。
能培養出丁潛這樣的家夥,老師豈能是善類。杜誌勳清楚,這樣一直問下去,問到明天也問不出結果。無論他說什麼,這個老人都能用最簡單樸實的回答輕描淡寫的化解掉。
初次試探,他心裏已經有了計較。
他不想再兜圈子,開門見山說道:“但據我了解,丁潛最近一段時間一直在服藥。”
他從衣兜裏掏出一個藍色的小藥瓶,“這是我們警察在他辦公桌裏發現的,上麵都是英文,我打聽過,國內醫院沒有賣這種藥的。我還沒太弄懂這些名稱都是什麼意思,就來請教您了。希望您幫我解釋一下。”
杜誌勳說著把那瓶藥放在張洪冰辦公桌上。
張洪冰拿起那瓶藥看了一眼,藥名是Seroquel,臉上露出一絲不安。
他對這個名字再熟悉不過,這瓶藥本來就是他給丁潛的。用於治療精神分裂症和雙相情感障礙。
他把藥瓶放在桌上,對杜誌勳說:“杜警官今天是有備而來吧。你找我肯定不是為了翻譯一瓶藥。有話請直說吧,你想從我這裏了解什麼?”